迎著晨光,歌細黛回到了歌府。
“這是歌大人的家事,歌大人無妨親身脫手,歸正歌大人也不是初度而為,”歌細黛一臉的平和,“對外人大可說,歌公子哭喪時過分哀思,不由跌倒,折斷左臂。”
“爹,脫手吧。”歌空明不想讓爹難堪,統統都是這個女人形成的。
“我甚麼也不以為。”歌細黛語氣平常。若他要對於景榮,她的態度是:不參與也不乾預。
歌中道神采沉重極了,自是曉得歌空明的樸重,是想要為黎芷報仇。聽歌細黛的口氣,已知她不會善罷甘休,隻要問道:“太子妃殿下想如何措置?”
歌細黛捏了捏手指,看著阿誰衰老的男人,在他的四周瀰漫著濃濃的痛苦與悸動,他彷彿年青了很多,他通俗的眼睛裡透暴露的是最為深切的眷戀。
誰將是第一個流血的?
拂曉時分。
與此同時,青曼和田田都擋在了歌細黛的前麵,太子府的侍衛已在不遠處候命。
“按側室的規格。”倉央瑛聲音鬆鬆緩緩的,“固然她生前出言不遜,歌府還是會給她必然的尊敬。”
歌珠瀾在雪地裡翻滾鬨騰,一會哭一會笑,四肢亂揮著,嘴裡含混的念著‘火,火……’。她頭髮蓬亂,衣裳臟兮兮的,臉上還沾著乾米粒子。那瘋瘋顛癲的模樣,彷彿是遭到驚嚇後的神態不清,很難設想曾是個嬌生慣養的蜜斯。
昨晚子時剛過,歌府就收到了諸多的犒賞,以及史無前例的大量聘禮。
倉央瑛頜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