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呃,又更了~\(^o^)/~
成德失神地坐下來,那件一向蓋在他身上的玄色大氅滑落到他的膝蓋上,他低頭看去,認出這件是玄燁來時穿的那件,便無聲無息地抱在胸前,緊緊地抱著,將臉埋了上去。
欲寫兩眉愁,休休。遠山殘翠收,莫登樓。
李德全被問得一懵,他實在想不明白皇上這麼問的企圖,老誠懇實答道:“主子九歲入宮,過了本年臘月就二十二年了。”
李德全近乎懺悔地把事情說完,抹著眼淚對玄燁道:“皇上,主子早就想把這些個事都奉告您了,主子每天看著您不歡暢,主子這內心比您還難受,皇上,主子今兒個把甚麼都和您說了,就是一會兒我們回宮了,太皇太後她白叟家要砍主子的腦袋,主子也認了!嗚嗚……”
玄燁沉默了很久,纔對李德全道:“你起來吧,到門外候著,朕要靜一靜。”
玄燁起家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聽任風雪吹進室來,現在成德就在隔壁,他們兩人隻隔著一堵木牆,可玄燁卻俄然感覺他們之間彷彿隔了千山萬水,他如何都看不明白成德了。
又是一年的上元節,街上還是人隱士海,可成德走在街上卻俄然有了一種故地重遊的感受。越靠近燈市口,腦海中的影象便更加清楚,那一年與玄燁相逢的一幕幕毫無牽掛地閃現上來,顛末他們一同追逐小賊的那家店鋪時,成德想也冇想地便走了出來,竟完整健忘身邊還跟著顧貞觀和吳兆騫。乃至連他們的呼喊都冇有聞聲。
成德回京的這多數年,幾人也多有來往。偶然是小酌幾杯,偶然是一共批評書畫。顧貞觀交友甚廣,吳兆騫和成德又素有才名,不知不覺間他們身邊便堆積了一群都城裡的大儒才子,乃至垂垂構成了每月一聚的定規。
顧貞觀和吳兆騫不明以是,對視一眼,無法地搖了點頭,抬腳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