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

他這半個月總跟著顧時殷轉，從黌舍裡出來，又冇有季斐在身邊，一打仗那些紛繁龐大的大圈子，他宿世那股子狠勁就全數出來了。剛接到徐斌電話那刻，不得不說，他動過一勞永逸直接做了季定國他們的動機，但是一回黌舍抱著季斐的時候就復甦了，他要真這麼做了，就白費季斐對他的信賴了。

燈俄然亮起來,季斐眯了眯眼睛，翻身把電話接過來擱床頭，幸虧電話線夠長，不消趴下去。

“冇甚麼，就是感覺他平時看著挺心軟，但是下了決計，就不肯轉頭了，一點轉圜的餘地都冇有。”

季斐開了燈，翻開門，揉了揉眼睛，然後就看到了門外的人。

顧朗茳勾了勾唇，“因為第一次聽有人說想我了。”

鄭宇在底下問他要關燈嗎,見他點了頭,這纔去關。

季斐哦了一聲，卻冇掛電話，那邊顧朗茳也冇掛，等了一會兒，喊他，“季斐？”

“我再給你拿把小電扇出來。”頭頂上那掛式電扇吹不到風，顧朗茳重新從櫃子裡頭翻了把電電扇出來，擺在老遠的凳子上，這纔對著季斐吹。

顧朗茳靠著後座，想了想，道，“平叔，你把人叫返來吧。”

季斐抿著唇冇說話，顧朗茳看著他，“如何了？”

顧朗茳要去榆陽，平叔開車，一起冇說話，顧朗茳坐後座小憩。開到半路，顧朗茳展開眼，手敲擊著車窗。

季斐瞧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冇說話。

“顧朗茳，你甚麼時候返來”，季斐稍稍停頓了下，聲音帶著淡淡的鼻音， “我想你了。”

“你他媽懂屁，覺得老子是你甚麼都做不到？”顧朗茳鬆開他，有些沉悶地摸了摸衣服口袋想抽根菸，這纔想起煙放在洋裝裡，皺了皺眉，“說說吧，明天是如何個事，徐斌在電話裡冇說清。”

“應當冇被打，我看季斐的模樣，彷彿不籌算再跟他們有牽涉，也冇籌算乖乖捱打。”

季斐啞著嗓子“喂”了一聲，那邊當即傳來顧朗茳體貼的聲音，“感冒了？”他的聲音在夜色中又低又沉,像絃琴般動聽，不知被震驚了哪根心絃，季斐俄然感覺內心傷酸的,他揉了揉鼻子,“冇,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