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蕙!清蕙!”
蘇清蕙收到孃親和哥哥的信,也不疑有它!
白芷本能地將蘇清蕙護在身後,門外明顯便是放火的,白芷一咬牙,將蘇清蕙扶著,一步一步地往門口挪。
連續晴了兩天,枝椏上的雪都化完了,蘇清蕙罩了十七隻麻穀,留了兩隻看著機警的,養在籠子裡,其他的都讓白芷送給老管家下酒了。
蘇清蕙不由自嘲起來,剛還想著縱遊於山川之間,轉眼,倒是出個城門便是極限了。
到了城門,守門的聽是知州的夫人,忙放行。
蘇清蕙奇了一下,“這不是程校尉的活嗎?他如何去了?”
乾脆在蜀地也是無甚事做,蘇清蕙收了施禮,籌辦回倉佑城一趟,再過兩月便到年下了,她趕在年前返來尚可。
白芷為了給蘇清蕙解悶,教蘇清蕙捕麻穀。
當官兵衝出去的時候,白芷猛踢開身前的大漢,也不管踢出去的一腳是不是有刀,腳上的倏痛白芷尚來不及感知,便一頭紮進了火屋裡,蘇清蕙躲在房間的一空位上,已經被煙燻得有些神態不清。
白芷笑道:“許是感覺新奇,想去看看吧!”
蘇清蕙直覺地右轉,便見到了立在院門口的張士釗,嘴角的笑意刹時生硬。
眼看火已經燎起了整間屋子,門口擋風的豐富的布簾正燒的劈裡啪啦,上頭的珠子滴在地上像是砸在白芷的心臟上,一下又一下!
白芷正端著溫水出去,笑嘻嘻隧道:“都備好了,夫人,您先用早膳!”
“好,夫君如成心,我提早讓管家安排好!”
前頭馬伕“馭”地一下,馬不滿地抬起前蹄叫了一聲,馬車一陣閒逛,白芷掀起一點車簾,問:“大叔,如何了?”
張士釗意興闌珊,乾脆找程修喝兩壺!
畢竟是女主子,老管家無法。
蘇清蕙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程修,衣袍上沾了很多血跡,瞳孔要裂出來似的。
清算碗筷的時候,白芷想起來似的,對蘇清蕙道:“夫人,剛奴婢在廚房裡傳聞,老爺本日和程校尉一起去剿匪了,像是去的比較遠,怕是得有幾天賦返來!”
蘇清蕙說完這句,對著張士釗微微點頭,便對白芷道:“外頭寒氣重,窗關了吧!”
寒冬,蘇清蕙晨起開窗,見外頭白茫茫的一片,問白芷道:“籮筐備好了嗎?”
卻忽地被白芷推醒,“夫人,夫人,快醒醒,起火了,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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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後蘇清蕙曉得她爹爹已經歸天,是他反對下來那封信,並且回絕讓她歸去奔喪,她怕是會恨他吧!
這一夜裡,蘇清蕙睡的炎熱,隻感覺要喝水,卻一隻醒不來,內心曉得怕是魘住了。
白芷冇有吱聲,挑了門邊倚著的掃帚便衝了出去,蘇清蕙略略驚奇,她都不曉得,白芷竟也有些工夫的根柢。
或許是半柱香的工夫,或許是一刻,那短短的斯須,在蘇清蕙今後的影象裡一向如同一輩子那麼長。
蘇清蕙半月未出門了,上一次去山上取景入畫,腳下的石頭上結了一層薄冰,蘇清蕙直接從山腰上摔了下來,還好白芷反應快,抓住了她。
蘇清蕙碰地的刹時,震得全部左半邊身子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