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昊走到院子內裡,抬頭看了看暗淡的天空,已經將近天亮。
天子俄然充滿了希冀隧道:“天命人?他是不是說了天命人的事?”
太子麵如死灰,抖似篩糠,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北堂昊上前幾步坐在床沿給他順氣,瞥了一眼太子道:“父皇,身子要緊,不要動氣。”
他落寞地回身出了慶華殿,院中站滿了他的人,他卻並未理睬,隻向前走去。
北堂昊微微一笑:“父皇說甚麼呢?兒子為父皇分憂,都是該當應分的。”
天子迷惑又驚駭地問:“你,你都運營了甚麼?”
天子瞪著眼睛伸手指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北堂昊冷冷一笑,叮嚀道:“來人,把北堂旻帶去偏殿嚴加把守。”
慶華殿。
天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隻把眼睛閉上了。他看起來神采固然慘白,但呼吸還算陡峭,明黃色的錦被蓋到胸口,一雙枯瘦如柴的手露在內裡。
北堂昊滿臉諷刺:“是啊,天命人。實在當年你不殺母妃,她也一樣會死,我也不會出世。就因為你聽了惠塵的讖言,殺了母妃,擾亂了天道,我才活了下來,天命人也纔有機遇出世。這統統,都是你一手形成的。”
天子長歎一聲,有力地閉上眼道:“太子謀反,實屬大逆不道,廢為庶人,賜毒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