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她昂首看著她,陽光激烈,恍惚了顧懷慎的棱角,她眯著眼睛,不適應那陽光,“我是安國公的女兒,你不能殺我。
二哥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這簪子該當是以往送的,她早就記不清楚了。
顧懷慎高她很多,提著她的衣領,她就像一隻待宰的兔子一樣。他又俄然一放手,鄭福毓就像一灘泥巴一樣跌在石頭上。
青陵一看,也猜疑道,“那梅花簪子是一對兒的,也不能單戴,如何就隻剩下一支了?是不是丟在哪兒了?”
青柳和青陵對視一眼,既然女人都這麼說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說甚麼,接了那支單的簪子,然後收了起來。
“給陳姨娘送些銀錢疇昔,再叮嚀小廚房這些光陰給五哥燉些補身子的,這日日複習書的,彆壞了身子。”她叮嚀道,陳姨娘是個曉得本分的,這些年來也是循分守己,,她對五哥冇甚麼印象,若不是青蕊提及這事,她都忘了五哥了,也冇聽人提及過動靜。
“誰曉得是我殺的你呢?”他尾音上揚,聲音冰冷。
“女人去哪兒了?奴婢方纔還出去尋您,但是又怕您返來,奴婢們不敢走遠,便又返來了。”青陵說道,上高低下地將福毓看一遍,才放下心來。
“那但是二公子自廣陵給女人帶返來的一對兒,二女人的是一對兒桃花的,奴婢本日記得清楚著,明顯是戴著的。”青柳麵露急色,如果平常的簪子也就算了,但是那簪子是二公子送給女人的,女人對二女人送的東西,一貫都是非常寶貝的,這如果丟了,可如何是好?
論說這侍疾,姨娘去做也是應當的,但是其他兩位姨娘也隻是來看望過。
“統統都好著。”青蕊答道。
福毓和這兩個哥哥也一點也不熟諳,五哥是陳姨娘所出,陳姨娘本來是母親的大丫環,背麵被收了房,生了兒子以後抬為姨娘,這陳姨娘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向來不做甚麼事兒讓母親糟心,在府裡的存在感極低,這個五哥也是如此,除了每年要聚在一起的骨氣上能夠會碰上麵,常日裡都是不來往的,何況又是個庶子。四哥是二房的嫡子,到底學問如何,她是不曉得,她被人捧在手內心長大的,在她眼裡,二房是庶出的,四哥即便是二房的嫡子,在她看來也是個庶出的,也因為這麼一層乾係,她對四哥五哥也冇甚麼好感。
顧懷慎這是放過她了嗎?為甚麼不殺她?
“明天府裡可有甚麼事兒?”她用茶水漱了漱口,青陵便捧著茶杯下去了。
顧懷慎為甚麼會來念慈庵?這裡是尼姑庵,莫非他部下的耳目另有尼姑?九宮山上建的有皇上避暑住的行宮,皇上已經回宮,顧懷慎又上了九宮山,先前她聽到的是顧懷慎好似再找甚麼東西,觸及四皇子和太子,到底是在找甚麼呢?
青蕊拿著女人挑好的線打絡子,而青佩則坐在她邊上繡花。
“女人返來了。”一進院門便有幾個丫環婆子將她迎了出來。
四哥是二房的嫡子,現在是二房掌家,那裡會短得了甚麼,但是陳姨娘,每月也拿不到多少月銀,常日裡另有很多的開消,那裡會拿得出甚麼東西來給五哥補身子?
“彆讓我聽到任何的閒言碎語,不然...”他彎了哈腰,在她耳邊說道,“你曉得的。”
“女人方纔是朝哪個方向走的?奴婢們分頭去尋。”青陵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