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看著身子肥胖的女兒,心中伸展開來一股子慚愧,如果當初本身聽母親的話,她的家世雖不能嫁進高門大戶,但是也能嫁個官家,本身便是正妻,本身的後代就不會受現在的這些委曲了。
“多謝二位嬤嬤了。”她笑道。
“兩位嬤嬤可用了膳了?今個兒籌辦了些酒菜來,二位嬤嬤看看可還合口?”翠英將一隻食盒翻開,裡頭裝的幾盤肉菜,款式皆精美適口,另有一壺酒,一翻開盒子便香氣四溢,但是最為適口的,還不是那幾樣菜和那壺酒,而是壓在菜盤子下的白花花的銀子。
“香雲女人呀!”守在後門的穿戴團福圓領衣裳的婆子立馬喜笑容開了,然後站在門邊東張西望,肯定冇人跟上來才一把將香雲拉了出來。
這下子,府裡頭的下人也都瞧清楚明白了,這三夫人固然常日裡不比二夫人得老夫人的喜好,但是畢竟是有嫡庶之彆,這二老爺是個庶出的,這三老爺纔是老夫人所出的,以往都想著去湊趣二房去了,將三夫人纔是嫡婦的茬兒早忘到一邊兒去了。
“估摸著是有事兒的。”香溪用嘴撚了一下線頭,然後持續做手上的事兒。
出了明珠樓,她並冇有往正院那頭去,而是從明珠樓前麵繞了疇昔,然後走到了祠堂,再往祠堂的東麵去,一起上都避開了丫環婆子,然後到了一處院子前停了下來。
“翠英女人可要快些,待會子有人過來,我們兩個老婆子可不好交代。”此中一個婆子說道,然後提著盒子往暗處走,這等子事兒,可不能叫人看了去。
見三公子鬆了手,翠英纔將食盒提著放到桌上,然後翻開來,一共是四盤菜,再加上一壺用白淨壺裝的酒,香氣四溢,叫人聞了食指大動。
“你還曉得呀,這回夫人出了事兒,必定是要從夫人身邊的人排查起呀。”香脂接著說道。
鄭言之將臉湊到翠英的脖頸邊,用唇親了親,“真香。”
都是差未幾的年級,倒是雲泥之彆,她五歲時便被買進了鄭府,初見幾位女人時,她才知甚麼是雲端和汙泥。
從身邊的人查,香雲看了正低頭打絡子的香溪一眼,然後又將視野移到香脂身上,“這倒也是。”
“二女人叫奴婢給公子傳話,委曲公子多待上兩日,等國公爺氣消了些,二女人便去國公爺那兒去求。”
鄭家的祠堂建在後花圃,前頭冇有院子,邊上另有一處院子,叫靜齋院,前兩年才修建的,老夫人年紀大了,不好出府,常日便在靜齋院裡打坐燒香。
老夫人這回剛經曆了尤氏的事兒,一邊怪著尤氏將有孕的事兒坦白,一邊又為阿誰未能出世的孫兒悲傷,這尤氏那頭她已經冇了一個孫兒,她可不想再落空一個。
“翠英兒,來服侍公子我吃膳。”鄭言之一拉,便將翠英抱進了懷裡去,翠英身子嬌柔,鄭言之想著卻又不能碰,這外頭的兩個虎姑婆還不知甚麼時候會返來,這肉擺在麵前卻又吃不到的滋味,可真是難受啊!
此中一個婆子看她臉孔含春的模樣,又想起這三公子是如何被國公爺打的,麵上暴露幾分不屑來,這類爬主子床的丫環,她們見的多了。
待三女人挑好料子以後,她便將料子往回送,想起方纔青陵幾個服侍著三女人試料子的場景,心中酸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