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是陳姨娘照看著,夫人那頭統統都好著。”
“哼。”嚴氏哼了一聲,也冇再說甚麼。
“姨娘如何還不安息?”他站起家來,去接陳姨娘手中的東西,“這夜裡涼,姨娘莫傷了風寒了。”
“你曉得我本日為何將你留下來嗎?”嚴氏看著上麵站著的少年,他個子很高,身子卻非常薄弱,她撚動手中的佛珠,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女人放了心罷,林嬤嬤已經派人去接了,您好生歇著。”徐嬤嬤將她按下去,“夫人那頭自有林嬤嬤,女人不必擔憂!”
嚴氏的臉立馬就冷了下來了,“誰叫他去的?”
“你曉得就好,也不是祖母拘著你不讓你去看毓姐兒,但是你內心也要清楚,即便毓姐兒以往做了甚麼錯事,那也是你mm。”嚴氏沉下了聲音,眼裡一片冰冷。
“母親那兒呢?”
第二天鄭浩之來存候的時候,嚴氏破天荒地將他留了下來。
一杯茶水下肚後,她才感覺嘴裡好受些,問道,“我睡得時候可有人來過了?”
“孫兒曉得。”他答道,漸漸地鬆開了手,麵上冇有過量的神采。
福毓感覺這一覺睡得太長了,睡得頭也有些疼,她舔了舔乾澀的唇,叫青陵端了茶水過來。
“府裡頭好些日子冇甚麼喪事了,這倒是功德。”嚴氏靠在迎枕上假寐,晚玉拿著小木槌給她捶著腿。
晚玉用餘光看了老夫人一眼,見老夫人又闔上了雙眼,才放了一顆心下來。
嚴氏驀地展開眼,“五公子?”
這病了幾日,福毓也清減了很多,但是也平靜的多,起碼也不消和幾個姐妹裝模作樣地繞彎子說話,倒也是奇特,那回尤晚晴來過一回,說是尋她有事,但是昨個兒過來瞧她的時候倒是甚麼都冇有說。
嚴氏看著他,以往他來存候,她向來冇有拿正眼瞧過現在一看,竟然不曉得他已經長的那麼高了,生的和鄭凜有幾分類似,麵龐漂亮。再看他穿戴的衣裳半舊不新,另有些不稱身,她才道,“你二嬸上回差人給你量了身子罷?”
這血塊堵著也不是一兩日的事兒了,照著那位姑姑說的,得要用些猛藥纔打的下來纔是。
“這背麵的氣候涼了,再多做幾身衣裳。”嚴氏說道,不知這話是對身邊的幾個丫環叮嚀還是對鄭浩之說的。
聽幾個丫環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那位姑姑的事兒,福毓心中也好受些,這位姑姑醫術高超,那也該當曉得如何診治母親。
鄭浩之本日穿的一件深紫色地直綴,腰間掛著一塊玉,瞧著質地上乘,上麵刻著一條鯉魚。
屋子裡已經點了燈了,青陵正在燈下打絡子,聞聲紗帳裡女人翻身的聲響,立馬就放了手中的東西。
“甚麼時候進京的?但是來了冇有?”
“是,三mm一向都很好。”
“說了甚麼?”她問道。
待她醒過來時,全然將睡得含混間聽到的事兒忘到腦後裡去了。
“叫奴婢們好生服侍著,女人可不能受涼了。”青陵笑著答。
“曉得就好,毓姐兒是你三mm,以往她小,確切是做錯過事,但是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嚴氏冷聲道,這個孫子到底在想甚麼,她看不清楚,但是這個孩子,今後不會是甚麼好人。
蔣家那邊來了信,說是那位姑姑已經進京來了,福毓喜不堪言。
這盼了好久的人,總算是盼過來了,那裡有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