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非常,項副將來稟告軍中將士已經全數安好,歐陽鉛華這才鬆了口氣。
餘聲道:“我這就叮嚀那幾個廚子頓時做出來,公主內裡風大,回屋歇息吧。”
翌日一早,未涼倉促來報,武安縣突降暴雪,本日怕是又不能出發了。
歐陽鉛華歎了一口氣,想不到和親之路重重停滯,先是天災,又是天災。
安承允還想辯白甚麼,已經被慕侍衛架走了。
餘聲見狀,安撫道:“公主也不必焦炙,這幾日公主身子不爽,在武安涵養幾天也是應當的。”
歐陽鉛華懶懶的躺在榻上,也不肯意動,不知怎地想起那日和東方千樺放燈的場景,東方千樺的眉眼在歐陽鉛華心中久久不散,手裡的書硬是看不出來,滿腦筋都是他。
縣令提早接到動靜,冇敢大肆擺宴席,歐陽鉛華的麵前也隻要六道菜,款式雖少卻也精美非常。
元銳思怒道:“幾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留在軍中隻會徒生禍害,殿下饒你們一命已經是法外開恩,還不把這幾個庸醫拖下去。”
歐陽鉛華見餘聲如許說,也不好說甚麼,如果旁人來服侍,她還真的是不風俗。
餘聲微微一笑道:“公主疲累,又不喜旁人服侍,彆人服侍我可不放心。何況若不是本日公主不適奴婢哪有幾次如許的機遇服侍公主沐浴。”
歐陽鉛華有些煩躁,丟下了手中的書,又沉甜睡去。
餘聲歡暢的稱了聲“是”,便去拿了一個狐皮大氅給鉛華披上。
隻見安承允不卑不亢道:“殿下明察,微臣身為鎮國將軍,世代忠良,太後亦是經常教誨,微臣如何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青竹立在一旁不再說話,隻聞餘聲小聲對著青竹嘟囔道:“元將軍也是醫術高超,不要擔憂。”青竹神采這才和緩一點。
元銳思來的時候恰都雅見這一幕,淺笑著對鉛華說:“我們的公主殿下胃口不好,倒是東方殿下本日抓了幾隻兔子,還是新奇的,我們去烤兔肉如何樣?師姐也好久不吃野味了吧,這些東西油膩膩的,我想你也吃不慣。”
翌日淩晨,雄師早早解纜,快到正中午分才走到武安縣。
歐陽鉛華“嗯”了一聲,隻能如此了。
看她醒了,趕快籌辦炊事用膳,歐陽鉛華有些食不知味,吃了幾口便放下了,餘聲有些擔憂道:“公主分歧胃口,想吃甚麼餘聲安排人去做?”
見餘聲走遠後,才道:“師姐,你這脈象是產後衰弱冇有調度好,這萬一到了冥國,那些太醫如果診脈・・・這・・・・師姐可有應對之策?”
元銳思見狀也不便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