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惹得藍鳳曲大笑。
河的對岸,朝曦中,霞光下,悄悄的站著一頭鹿,卻又不像鹿,模樣有些古怪,蹄窄而尖,側蹄極長。外相褐而光滑,耳長直立,雙耳間生出的鹿角非常斑斕,嚴肅而奧秘。
它很大,紅顏站直了身子也隻堪堪到它的眼睛。
兩人落在河邊的衣衫混亂的堆放著,一段衣袖被水浸濕了,奄奄的搭在草地上。河水不知倦怠的奔騰,日頭也不知何時漸漸升起了。
頸下向後至肩有兩條白紋。頸背有四五處縱橫的土色斑塊,腰部兩側的斑點無清楚的行次。鼠鼷淺棕,尾深棕。
不知過了多久,紅顏醒來,墨忘塵還是擁著她的姿式,雙眸不知望著那邊,端倪清冷,卻不再是遙不成及的模樣,美玉般的容顏盛著唯她能見的暖和。
紅顏再去抱他,他不躲了,半晌才道,“我早已不是你的敵手。”非論武功,或是其他。
紅顏去謝了藍鳳歌,鬆蘿香可貴,她將殘剩的鬆蘿包裹起來還他,他卻點頭,望著她,卻像透過她望向虛空,“於我有何用,你留著便是。”
紅顏環住他,輕吻他的下頜。
但它冇有,它低下頭,將角抵在石上,猛地往前一撞,頭上的角回聲而斷,隻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殘角。它悲鳴一聲,前蹄一彎,跪在了地上。
紅顏黑了臉,這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老頭。
紅顏摔袖而去,她倉猝去找墨忘塵。
天氣已透亮了,紅顏難掩絕望之色的往河邊望去,麝隻會在朝霞半出時纔會出冇,此時卻已是明日高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