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原是不知藍鳳府產生了這等大事,反倒有些躊躇了,便道,“此事不急,我想給老太爺上柱香。”
花解語輕歎,“那衛蕭亦是個癡戀人,每日皆來求你大哥諒解鳳舞,隻道如果鳳舞被諒解,她定然會本身返來的。又棄了魔教教主之位,都是不幸人啊。”
紅顏抱著阿誰木盒回了醫館,醫館空落落的,桌椅上蒙了一層淺淺的灰。她搬了一張椅子到院子裡,隨便撣去了灰就盤腿坐下,翻開了那隻木盒。
藍鳳歌語氣雖淡,紅顏卻從入耳出了自責和懊悔,她曉得他在恨鳳舞和衛蕭,恨他們二人給藍鳳府帶來災害,恨鳳舞執迷不悟要和衛蕭這個魔頭在一起,若非如此,老太爺也不會抱恨而去。
“今早二弟神奧秘秘的同我說有客至,我還迷惑是誰。你也是的,來就正端莊經的來,昨兒個又翻牆了罷?”花解語直特長指頭戳紅顏。
“老太爺下葬的第二天,她在靈堂磕了頭以後便不知所蹤了,大哥也不準人去找她,連衛蕭都不知她在那邊。”藍鳳歌苦笑道,“老太爺不準府裡為他辦喪事,也不準人來記念,隻因大嫂懷著雙生子,他怕白事衝撞了她腹中孩兒。”
墨忘塵也不去擾她,倒是大熊急哄哄的要去買吃食,承擔重重的往桌上一甩就要往外衝去,卻又一眼看到了正在睡覺的紅顏,忙又踮起了腳尖,躡手躡腳的推了門出去。
紅顏給牌位上了一炷香,抱著藍鳳歌給她的木盒在桌前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花解語看了身側的人一眼,已有人上前來將那隻貂兒並著那紫薯卷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