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容鵠立在火山之巔,他眺望遠方,衣衫無風主動,陰沉的雙眼裡不知在想些甚麼,他站的時候夠久了,卻仍冇有采納行動,彷彿是在驚駭與遊移,但他曉得他不能關他一輩子,更不能利用倔強的手腕一再逼迫他,因為他的師父並不是一個軟弱的能夠任人擺佈的人,但是他但願他能夠對他一如既往地心軟。沈則容閉了閉眼睛,彷彿下定了決計。
沈則容緩緩閉上眼睛,彷彿在等候滅亡的來臨,抑或隻是想減輕胸口被貫穿帶來的痛苦,不過他能感遭到那刺入胸口的劍尖在輕顫著,一如那執劍之人的手,疼痛突然減輕,但是並非是利劍已貫穿了他的身軀,乃至那劍都冇有再往前刺入一分,而是快速拔了出來。
“師父……”沈則容仍然抬開端剛強地喊著,混著血的聲音有些沙啞。
等六九五十四道天雷全數轟在沈則容身上以後,想要趁機撈一筆的圍觀修士驚呆了,不但是因為降下來的雷劫是六九大天劫,這在從金丹衝破到元嬰的渡劫修士中算是最初級彆的報酬,更在於這小子竟然冇有使出任何防馭手腕,硬生生地扛下了這五十四道雷劫,如許簡樸鹵莽的渡劫體例放眼全部修真界都是極其奇怪的。牛!實在是牛!
但是五十四道天雷轟下以後,天空中的烏雲並冇有就此退去,還是翻湧著,暴風吼怒,雷聲轟鳴,彷彿這場雷劫還冇有結束。圍觀大眾真得是看呆了,他們數得清清楚楚,已經打下五十四道雷了,如何能夠還冇有結束呢?莫非、莫非說那小子渡的不是六九大天劫,而是更加短長的九九重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