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起我倒是看出來童兒很喜好你。”她說。

月三娘愣愣。

是的，她不曉得這些報酬甚麼死，前一世這件事產生的時候，冇有人曉得為甚麼，官府獨一的動靜是趙老四一夥人死的很慘，特彆是趙老四，的確像被人生生淩遲，最後發明的時候全部屍身上都是慘不忍睹的傷口，雙腿刀傷見骨，雙目被剜……傳聞收屍的仵作都不敢多看。

“趙，趙徒弟，綠林子我很熟的，不如讓我來帶路吧。”鼓起勇氣，杜雲笑終究找到趙老四周前撒了這麼一個謊，想獲得步隊的指導權。

“女人操心了，綠林子這條道，我領著步隊也走過幾次，認得路。”趙老四漸漸地說，並不給杜雲笑甚麼篡權奪位的機遇。

“你不是說，童兒的父親，在童兒出世前就分開你們了嗎？”悄悄一句，杜雲笑幾近落淚。

可惜啊……月三娘悄悄地歎著，竟是生不如死的模樣。

“女人如果曉得路，勞煩帶個隊吧。”趙老四勉強一笑說。

“我恨。”悄悄兩個字揉在風中飄來，帶著不熄的怨意。

“彆彆。”趙老四從速地擺擺手。

山裡風大，班駁的月光映著她被風吹亂的發，月三娘臉上是冷冽的對峙：“明天白日，我已經給那些人遞了信號，算算路程他們也該來了……”

“我一向等，因為我也怕。”彷彿自言自語，月三孃的聲音略顯淒楚，“我也不敢……從小到大，姐姐吃齋信佛，連隻螞蟻也捨不得碾死。”

“姐姐，童兒呢？”她俄然地問。

“看來姐姐是悲傷傷透了，活得渾渾噩噩，連這麼大一件事情都記不清了。”她淡淡地說。

兩個女人再也無話。

環顧四周，陰沉的草木風聲鶴唳，彷彿隨時都有猛獸傾巢而出。

杜雲笑比一個噓聲的手勢。

月光皎皎映照著統統，樹影堆疊，灌木腳邊掠過，耳畔風聲吼怒，模糊的，身後彷彿有甚麼聲音傳來，慘慘的撕心裂肺……閉閉眼，杜雲笑幾近聞聲刀劍砍切在皮肉上的聲音。

“真的？我如何冇傳聞……”趙老四還是有點不信。

這一刹時，杜雲笑從月三娘眼裡瞥見很多東西，多的她有些讀不明白，還模糊有些不安。

杜雲笑慘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