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宮湛眼中真逼真切的疼惜,宮憶瑾看的一清二楚,心俄然就像被針紮了一下,模糊作痛,她的父親,從小對她不聞不問的父親,看起來為何對她是那樣樸拙的疼惜?
聽到韓嬤嬤三個字,宮憶以下認識的縮了一下脖子,立馬默不出聲,乖乖站到一旁,但眼中對宮憶瑾的鄙夷和討厭倒是更加較著。
很快,大夫就收回雙手,笑嗬嗬的向宮湛和大夫人拱了拱手,“恭喜榮國公和國公夫人,這位姨娘有喜了,已經兩月不足。”
“閉嘴!”大夫人目光淩厲的看了宮憶如一眼,經驗道:“她是你二姐,那些話是你能說的嗎?我看,你是不是也想和你大嫂一樣去找韓嬤嬤了。”
“哼,如果假的,我毫不輕饒你!”自始至終,大夫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針對玉荷,絕口不提如果真的,會如何措置宮憶瑾,這讓外人聽起來無疑是她有多麼心疼宮憶瑾。但誰都不曉得她現在的內心有多麼雀躍,一想到宮憶瑾接下來的百口莫辯,大夫人便感覺暢快不已,她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
一番話說下來,玉荷早已冒了一身盜汗,看起來像是怕極了宮憶瑾。
“不,不……”玉荷頓時慌了,一邊往一旁躲著,一邊孔殷的喊道:“大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二姐兒早已與人私定畢生,珠胎暗結。夫人如果不信,大可找大夫來給二姐兒評脈。”
還不等宮憶瑾開口,一旁的宮憶如就率先鄙夷的說道:“母親,玉荷都說了是私定畢生,那裡還會有甚麼難言之隱,我看她就是天生的狐媚子,專門來給我們榮國公府爭光的。”
大夫人還在為宮憶瑾的事情煩心,又被劉香蓮如此調侃,神采更加丟臉,語氣也不免有些不悅,“三夫人,五姨娘已嫁入我榮國公府,我天然是不會虐待她的。至於交代,待我查明統統後天然會讓五姨娘寬解,三夫人何必催促?”
大夫人現在沉下了臉,雙眸深斂,讓人難以捉摸,半晌,才擰了擰眉,“大膽玉荷,你可知這是那裡,如果你胡說八道,我和老爺定饒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