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憶瑾悄悄地坐在房中獨一一個還算潔淨的床上,說是床,實在也就是幾根木板拚集而成,勉勉強強算得上臥睡之榻。床上隻要一層薄薄的褥子,其他則是空無一物,連個枕頭都冇有,幸虧現在不是夏季,不然宮憶瑾隻怕是先要被凍死了。
聽著她話語中流暴露的固執,司攬塵心又痛了幾分,但是他卻明白本身是不管如何都勸不走她的,輕歎一聲,他又重重承諾,“瑾兒,我絕對不會讓其彆人傷害你一分一毫的。”
鄉間?宮湛竟然是要來送她走的,宮憶瑾心中浮出一絲嘲笑,恐怕她即便是逃到鄉間,大夫人都不會放過她吧。
宮湛猛地一愣,彷彿是冇有想到宮憶瑾會這麼問,好久,才麵露難色,輕聲道:“這孩子不能留活著上。”
嘴角暴露一抹諷刺,宮憶瑾斂了斂眉,“那父親籌算如何措置我腹中的孩子呢?”
宮湛掃了一眼這破敗不堪的柴房,眉頭深深鎖起,悄悄地歎了一口氣,他才持續邁著腳步來到小方桌旁獨一一個有四條腿的凳子旁坐下。看著那已經餿掉的飯菜,眸中閃過一抹肉痛,同時閃現出一絲自責,若不是他這些年對瑾兒一向不聞不問,瑾兒的日子會不會好一些,她是不是也不會做下這等錯事。
固然宮憶瑾不會跟司攬塵走,但她心中卻有另一個放不下的人,而眼下她隻能奉求他,“世子,能不能請你去看看我的丫環玉柔?如果她有傷害,我請你把她帶走。”
宮憶瑾微微一怔,從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起,她便感覺似曾瞭解,便對他有一股不由自主的信賴和依靠,毫無疑問,她是不討厭他的。現在她確切有些窮途末路,對於大夫人此次的圈套她冇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夠逃出來,跟著他走,或許真的是獨一能夠逃命的機遇。
宮憶瑾想了很多他會說的第一句話,唯獨冇有推測他會說這麼一句話,一時冇有反應過來,而宮湛也冇有催促她,悄悄地等著阿誰答案,直到一陣夜風吹來,宮憶瑾才噗嗤一笑,淡淡開口,“父親,如果璃王殿下,以他的性子又怎會讓我淪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