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撇嘴,頎長的眼睛露著諷刺:“再得寵又有甚麼用?不過是個妾室罷了,死了也就死了,我但是聽我娘說當初陳姨娘去了纔不到半個月,伯爺就把大夫人身邊的丫環抬了通房,對了,那通房就是現在的玲姨娘。”
進屋後,蘇顏先是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然後纔看向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柳香:“我不但願我身邊服侍的人是個吃裡扒外的,我記得你老子娘也是蘇家的白叟了,也都是本本分分的。你若還想在我身邊服侍,我便接你老子娘一起來我院裡服侍。你若想走,一會兒便清算了東西回你家去,我也包管今後不叫任何報酬難於你。”
打完以後鐘凝的手心都已經發腫,更彆提荷香的臉了。
蘇顏生來聲音就嬌軟動聽,本來如許一幅嗓子如何都是冇有威懾力的,可蘇顏的話,恰好就讓這些民氣中升起了一絲不敢抵擋的感受。
看來還真是那句老話說得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蘇顏本來想著等本身站穩了腳根,再洗濯一番本身院裡的人,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彷彿迫在眉睫了。她再不行動,怕是這院裡的人都不認得誰是主子了!
看完了荷香受罰,蘇顏的目光又淡淡的掃過柳香。
說完,蘇顏便低頭飲茶,餘光卻一向重視著柳香的神采。
蘇顏沉著臉出門,嗬叱道:“大夫人便是這般教你們端方的?朝晨不在主子身邊服侍,竟然還在背後妄議主子?”
蘇顏偶然偷聽,隻是柳香的聲音實在是大了些:“我聽大夫人院裡的人說,我們五女人和陳姨娘長得特彆像,我記得我娘說過,當初陳姨娘還活著的時候最是得寵了,伯爺就差把陳姨娘捧在手內心了,就連大夫人也要避其鋒芒呢。”
“不管你的老子娘是誰,不管你之前是在誰院裡服侍的,既然到了我的院裡,就是我的人!我對你是賞是罰,容不得任何人置喙!”
這一夜,蘇顏睡的很沉。
隻是蘇顏這一通威風不是白耍的,經驗完了柳香,蘇顏便去了老夫人院裡。
等二天,蘇顏醒來的時候見柳香和荷香兩個丫環並不在屋裡候著,便穿了衣裳出了裡屋,恰好聞聲柳香和荷香站在門外說著話。
蘇顏又環顧了一圈站在院裡的奴婢,目光凜然:“若你們有不想在我院裡服侍的,便趁早分開,免得今後出事,在大師夥麵前丟了皮麵!”
荷香卻看了一眼蘇顏才慢悠悠的跪在了柳香身邊,垂著頭一言不發,癟著的嘴角透漏著她的不滿。
這一家人,倒也堪用。
荷香倒是不平氣的昂首對蘇顏道:“婢子也是夫人身邊的人,便是出錯也應當由夫人來罰!五女人憑甚麼罰婢子?”她老子娘都是大夫人的陪房,鄙大家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她被大夫人分到蘇顏這兒已經很不滿了,這個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種竟然還敢罰她?
她們想不明白,昔日裡這位五女人最是平和溫善,如何本日,就跟換了小我似的?
“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鐘凝一巴掌又扇在了荷香方纔被打的處所。她一開端就看這個賤婢不紮眼,若不是蘇顏攔著,她早就給這個賤婢點短長瞧瞧了。
蘇顏這一招殺雞儆猴效果明顯,院裡的主子端方了很多不說,就連牆角一向肆意發展的雜草都立即就被除潔淨了。
柳香幾近都冇多想,就直接叩首道:“婢子今後定當好好服侍女人,隻但願女人此次諒解婢子,婢子再也不敢超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