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孟瑄俄然沉聲製止了展捕快的行動,然後對鮑先生說,“我略通醫術,剛纔給錢蜜斯診病的時候看得不是太細心,但是我感覺她彷彿另有不消斬臂的救法,想再為她診視一番,實在不可再持續斬臂,如何?”
鮑先生和鄭先生現在如兩隻熱鍋上的螞蟻,砍還是不砍,這裡能拿主張的隻要他們二人,但是他們如何能開得了這個口,又如何擔得起這個任務?唉呀,這錢牡丹真是個來事兒的,又跳河又服毒又寫遺書送給男學子,她到底要搞哪樣?還不如直接嚥氣了痛快呢。
世人中有七八人不耐他在關頭之處又停下了,齊聲問:“是以如何?”
曾經吃過他家藥糖的學子們在心底冷靜墮淚,不比當年?冇力量操刀了?丫的他之前是乾哪一行的,殺豬的嗎?
“不可!”錢水仙的聲音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宏亮,但還是寸步不讓地說,“鮑先生,現在我姐姐還冇死,那份情書就不是她的遺書,以是你們不能亂看,澄煦學院是書香之地,我不信你們敢當眾拆讀一名妙齡少女的情書!何當歸,你為何要逼迫我們姐妹到此地步?我們跟你有甚麼仇?如果隻是為了一根琴絃之仇,那你也未免太睚眥必報了!”
鮑先生和鄭先生對視一眼,然後他們雙雙問宗喬:“宗同窗,那信裡交代過錢牡丹的跳水啟事嗎?你把那封信放那裡了?”
何當歸昂首看向無禮的錢水仙,平和地說:“瑄公子說能夠有體例救活令姊,不過要先跟李郎中合計一下,看兩人摸到的脈息有冇有甚麼出入。錢二蜜斯請稍安勿躁,瑄公子已經封住令姊的穴道,在醫治的這一段時候裡,她體內的毒素絕對不會分散。”說著,何當歸看向李郎中,淺笑道,“老伯,請你過來一下吧?”
展捕快是一名刀頭舔血的真男人,對於截肢這件事情不像書院裡一群娘娘氣氣的人那樣怯懦,何況,現在是為了救人而不是殺人。隻見他劍眉倒豎,滿麵肅殺之氣,緩緩地抽刀,舉刀,一步一步地向地上的錢牡丹靠近,中間的李郎中忙不迭地讓開了位置,讓展捕快更好的發揮技藝。隻見他越來越逼近,刀鋒處越來越亮,懂行的人都曉得,那是因為刀鋒處被灌輸了真氣的啟事,此時,他離昏死的錢牡丹僅剩幾步之遙。
李郎中誠篤道:“隻要四成不到,這位蜜斯你請想,這一刀下去,刺啦啦——血飛得滿天都是,少了這麼多血的傷者,再加上她體內仍有一些殘留的毒物,十年八年也排不潔淨,唉,就算救活了也要當個偏癱。真暴虐的毒藥呀,配製這類毒藥的人生出的兒子必然是不帶壺把兒!”
孟瑄也一摘麵紗,拔了一根草葉銜在口邊,淺笑望向阿誰白髮老者,道:“冇想到道聖先生對上元節武林大會也有興趣,實在我此次赴揚,也是奔著這場嘉會來的。”
鄭先生看向何當歸,要求道:“我們不便拆閱這封信,既然何同窗你說你聽到了錢氏姐妹的對話,把握了她們的奧妙,還是由你來講明一下吧。”
第164節第158章截肢不如自裁
等世人的鼓譟聲淡下去後,鮑先生看向年約四十、渾身和滿臉公理凜然的展捕快,哀告道:“展捕快,我們這裡數你做這個最在行,我和鄭先生都是見血就暈,一提就暈的那種人,為了救錢牡丹的性命,就請你揮義劍,斬毒臂,幫我們書院這個大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