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起他當初那般放肆傲慢的姿勢,我咬牙切齒道:“綺蘭,你可曾聽過一句古話,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現在他這般不幸,想必然是好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我如此一說,隻見配房的門俄然打了開來。
聽到他承諾了我的要求,我心中非常的高興。
邊說這些話,我心中卻一向掛念著宇文漓的傷勢,也不知現在宇文漓的景象如何了,那幾個大男人壓根也不會顧問人,綺蘭固然是女子,但是她早就被那群大男人嚇的不知所措了,更彆說去顧問人了。
“咳咳……”
“我得出一趟門,你叫你那些守在內裡的人給我放行。”
我伸手敲了敲配房的門,便聽內裡傳來了聲音。
“人可來了?”
見他應了我的話以後,我便走到了宇文漓的跟前,細細檢察了本來包紮的傷口,手臂上倒也無礙,但是這心口上的舊傷卻俄然又排泄血來,此時包紮傷口的棉布全然被鮮血滲入。
君無憂本日在靈安寺給百姓看診,固然這些百姓已然散了,但是卻未曾聽聞君無憂有分開,且我本聽前來的茶客說,他好似要在靈安寺中待上三日,想到此處,我用力拽下了宇文漓的手臂。
聽聞這話,我一旁的小和尚便道:“君施主,是寺廟腳下的茶社小哥前來尋你!”
明顯一個月前,我曾惱他在東風樓裡有老相好,現在瞧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又感受丟不開他。
“有人在嗎?我是靈安寺腳下開茶社的小哥?”
我如此一問,這小徒弟點了點頭道:“那施主快些出去吧,那位君施主本日剛好過夜在寺中。”
“是了,我不過是風寒之症,救人道命方是甲等大事,你且在內裡等一會兒,我進屋清算一下東西,很快便出來。”
我見他又將門關了起來,隨後聞聲屋子裡持續咳嗽了幾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內裡我們二人各自撐著一把傘分開,卻聽身後的小和尚道:“二位施主且把穩些,雨夜路滑。”
但是這會兒我與君無憂還得下一千多個台階,如果個好氣候,這一千多個台階,倒也輕易下的很,但是這會兒,雨水落在台階上,台階打滑,而我又得顧著風雨,走一步都晃閒逛悠的,總覺著下一步便會從台階上滾落下去。
“蜜斯……”
聞言,我立馬回絕道:“不必了,性命要緊,我不礙事的。”
他聽聞這話,當即便道:“既是兩次救過我家王爺命的仇人,我天然不會說出去。”
隻是我心中一想到宇文漓那般半死不活的模樣,心中便更加焦心。
我伸手敲著靈安寺的大門,這會兒夜已深,也不知我能不能將門敲開,請出君無憂來。
“何人?”
我看著宇文漓的侍從如此說道。
“性命關天,還請君神醫跟我走一趟。”
我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著,眼瞧著這暴風差一點要將我的傘給吹走,我死死的握著傘,但是即便有傘撐著,也有好些雨水打落在了我的身子上,現在恰是春日回暖之際,雖說氣候陰沉時,這氣候和緩和的,可現在這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跟寒冰普通,非常的砭骨。
聽到這話,我皺著眉頭道:“不管有冇有效,你從速差人去請吧,隻是我這茶社屋前便是靈安寺的腳下,你讓人從後門分開,也能埋冇些。”
我有些羞臊地咳了兩聲,何如宇文漓卻緊握著我的手不肯放開,見他這般,我忍不住唾道:“天下哪有你這般惡棍的人,便是昏倒成了這般模樣,還要死死拽著人家女人的手,你此人公然不負你那‘花名在外’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