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癡笑著看著宇文晉,“即便是做了鬼,我也會纏著你,我不會讓你的皇位坐的安穩的,宇文晉,我要你在半夜夢迴的時候,總能想起我渾身沾滿鮮血的模樣,那是你殺了你本身的孩子,造的孽!”
我又差點忘了,是啊,皇子早就已經冇有了,在接到廢後聖旨的那天,我就被兩個狠厲的寺人給按在地上,強行給我灌下了湯藥。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宇文晉,在陰暗潮濕,老鼠橫行的冷宮裡。
從回想中抽離出來,我突然想起前幾天,綺蘭在永寧宮門外的禁軍保護那邊,探聽到了一個讓我至今都冇法信賴的動靜,我的庶妹周小憐竟然被宇文晉冊封為皇後,頓時,我的心口一陣抽痛。
三千白髮亂糟糟地披在肩上,此時我早已經落空了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態。
我伸手敲了敲本身的腦袋,看著綺蘭說道:“綺蘭,也不知如何了,我的記性彷彿越來越差了。”
驀地聽到她說皇子冇了,我心中的痛苦如波瀾澎湃般,囊括而來。
“娘娘,您快吃點吧,隻要活著纔有但願,或許哪天皇上曉得您是被冤枉的,會來救您出去的。”
僅僅是簡樸的兩個字,卻讓我的心臟狠惡一抽,疼痛難忍。
夢魘當中,我的手用力摳著床單,當廢後的聖旨,毫無征象地被他殿前的寺人宣讀結束時,我驚奇地瞪大雙眼,我覺得,這聖旨是下錯了,亦或者是宇文晉與我開的一個打趣。
聽到這話,我皺起了眉頭。
放屁,全都是放屁!
“宇文晉!先帝五十二年,我的父親大人曾擁立二皇子為儲君,因為我跪在雨中求了他整整三天三夜,他才竄改擁立你為儲君。先帝五十三年,父皇帶著一眾皇子另有家眷打獵,大皇子派人在獵場裡設下埋伏,是我替你擋了那致命的一箭。先帝五十四年,父皇駕崩,二皇子挾持你威脅我父親擁立他為新皇,我擔憂你的安危,以是自投坎阱,陪你在水牢裡整整泡了一夜。再厥後,大慶元年,你登上皇位,我為皇後,殿前敵國使者非逼著你喝下他們送來的美酒玉液,而我卻主動搶過那瓶毒,毫不躊躇的一飲而儘。”
拿著聖旨,我往永寧宮的門外走去,門外的禁軍保護卻伸出長戟擋住了我的來路。
聽到這些話,我幾近怒不成遏。
驀地想起宇文晉,我竟然有些記不起他的邊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