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阿澤!不要發楞了,快去歇息吧,明天就是仙門測試,可彆睡晚了。“
說實話,納蘭澤的資質在修仙者這個群體中來看,隻能算是中下流程度,當年剛入門的時候,為了攢夠那些進級用的靈石,冇少乾過端茶遞水帶路之類的雜活。比起那些動輒“不謹慎”闖了個秘境,或者“好辛苦”得了個傳承的,更或是“哎呀我受傷了要吐血唔噗咦這個靈器竟然被我家血脈啟用“的天道寵兒們們,納蘭澤過得就是網遊內裡廟門保安那一類萬年NPC的日子。更過分的是恰好老天爺還給了他一副所謂“神仙之姿”,想不惹人重視都難,那些後入門的小豆丁們的眼神從“看神仙“到”不他必然是深藏不露的掃地僧“到”唉可惜了“的竄改,換做彆人大抵早就氣到吐血內心忿忿一念成魔甚麼的了。但是納蘭澤完整冇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修仙問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而天道便像是萬物生靈的大師長,修行速率的快慢,修行到最後能不能成仙,那就看這個”家長“對你的寵嬖和容忍能到甚麼程度了。
納蘭澤被幾聲清脆的敲碗聲拉回了重視力,一雙筷子伸到他麵前,悄悄地敲了敲他的碗。昂首便瞥見一個溫婉的婦人正慈愛地看著本身,兩隻腳晃了晃,明顯坐的不過是平常板凳,愣是因為長得矮夠不著空中,兩手也隻是勉強扒在桌上。
納蘭澤看了一眼那更加強大的劫雲,內心便明白此次天道底子冇想讓他好過,竟然出動了九重雷劫如許的大手筆。
當然,如果或人曉得納蘭澤對道侶的瞭解劃一於擋箭牌的話,也要分分鐘哭暈在廁所了。
“不,很好吃,阿母。“
聽了婦人的話,下認識地往嘴裡扒了幾口飯,非論過了多少年還是那麼熟諳的味道繚繞在舌尖,讓人有些怔忡。
“到時候如果冇成仙,阿澤說甚麼也要承諾來做我的道侶啊!”說著又朝納蘭澤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臉小人得誌。
對於修真這件事,納蘭澤表示出了超人的耐煩,廟門NPC便廟門NPC,兢兢業業地一向乾到門派開張,從六合靈氣充盈一向修煉到六合烏煙瘴氣,才終究等來那昇仙的雷劫。
如果冇有記錯,本身這個簪子,彷彿並不該有此力量。
納蘭澤心無旁騖地運起了防備法陣,本命靈寶有限,每一件都是他辛苦煉製或高價購得,更彆說甚麼仙氣寶貝,那底子就是影兒都冇見過,隻能省著點用。天劫欲尋心魔失利,似是有些惱羞成怒,將統統能量用在了雷劫之上,又快又準又狠。隻六道天雷,就已經打得他渾身焦黑,靈台空蕩,更彆說前麵另有三道更強的。
若說天道無情,但本身渡劫失利,卻有幸轉頭重活一世,若說天道有情,卻讓他回到這與家人分離的前一天,相處長久不及回味。何況既是重來一次,那本日以後,便是冗長孤寂的修仙之路,如果最後還是渡不過天劫,乃至又一次返來,莫非要困在這無儘頭的死循環中不成。
當第九重天雷裹挾著龐大的力量襲來的時候,納蘭澤的腦中,僅僅是在迷惑這件事。不知該說貳心大還是癡鈍。
“阿母做的甚麼好吃的,好香嘞!”納蘭澤怕母親過分悲傷,便作出一副被食品香味吸引的撒嬌模樣撲入阿母懷中,活了千萬年現在卻還要作出如此老練行動,說實話有些生硬,卻很快見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