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冇有答覆，隻是抬眸看向窗外的天氣，語氣幽幽：“這場局，成心機了。”

鳳綰沉吟半晌，起家道：“請他出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此次又想耍甚麼把戲。”

寧珩微微一笑，在石桌旁坐下：“鳳蜜斯公然心機小巧，直入正題倒也省時省力。昨日的刺殺事件，恐怕並不像我們設想的那般簡樸。”

寧珩聞言，目光微微一閃，直視鳳綰：“鳳蜜斯，我此番前來，是但願與你締盟。你手握丞相府的資本，而我，也有本身的諜報網。我們合作，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昌隆商會？”鳳綰的眸光微微一沉，抬眼看向寧珩，“這商會與我有甚麼乾係？”

未幾時，寧珩已步出院中，他一襲月白長袍，隨便中透著幾分清貴氣質，臉上掛著他慣有的漫不經心的笑容。

鳳綰悄悄一笑，眸中卻透著冷意：“這場棋局，誰都不能置身事外。丞相府的賬目，是一道防地，但若連這道防地都失守，便真的無路可退了。”

鳳綰放下賬簿，眉頭微皺：“他這般不請自來，真當我是隨叫隨到的？”

“先穩住寧珩。”鳳綰語氣沉著，“既然他情願合作，我便借他的諜報網來查清楚昌隆商會背後究竟牽涉到多少人。”

寧珩分開後，鳳綰單獨坐在書案前，幾次思考。

“奴婢看他彷彿有備而來，氣勢洶洶的。”春杏小聲嘀咕道，內心模糊不安。

“哦？”鳳綰不動聲色地問道，“寧公子此言，可有根據？”

鳳綰接過信函，展開細看，神采微微一變。

“寧公子一早便登門，若不是有要事，怕是不會等閒叨擾吧？”鳳綰語氣淡然，麵上不顯情感。

寧珩不怒反笑，語氣還是暖和：“鳳蜜斯談笑了，合作的前提，是相互都有所獲益。你若情願，這份盟約，我自會儘力以赴。”

“鳳蜜斯，您有所不知，”寧珩輕笑著放下茶盞，語氣卻帶著一絲深意，“昌隆商會不但是江南最大的商會之一，更是太後孃娘暗中攙扶的首要棋子。它的存在，牽動了很多權勢的敏感神經。”

“鳳蜜斯未免過分謙善。”寧珩輕笑，“據我所知，丞相府的賬目，一向把握在你手中。那些賬，如果用得巧，但是致命的兵器。”

“我為何要信你？”鳳綰淡然問道，聲音降落卻不容置疑，“你既能為靖王做事，也能為太後效力。本日為我，明日便能夠成為仇敵。”

鳳綰放下信函，眸光如水般通俗：“春杏，信不信他並不首要。首要的是，我能夠借他來做些甚麼。”

淩晨的院子裡，露水尚未散去，陽光透過竹影灑在石桌上。鳳綰剛用過早膳，正翻閱著賬簿，春杏便倉促跑出去，氣喘籲籲地說道：“蜜斯，寧公子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您。”

寧珩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遞給鳳綰：“這是我昨日獲得的動靜，昌隆商會背後牽涉的人，比你設想得還要多。”

“鳳蜜斯一貫聰明，不會看不出，”寧珩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切磋，“你雖是丞相府的嫡女，但在這局中，怕是也逃不開太後的存眷。”

鳳綰沉默半晌，目光淡淡掃過寧珩：“締盟？寧公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丞相府的資本，我可一定能變更。”

春杏聽罷，點點頭：“奴婢明白了。蜜斯的意義是，要操縱寧公子先打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