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淨還覺得陸抑也要用牙咬開，正想說彆“你也彆磕壞了牙”，就見陸抑已經開了瓶子。他偷偷舒口氣，萬一陸抑的牙齒斷了半截，小懷淨跟著遭殃不算甚麼，他也會心疼的。周懷淨亮亮的眸子盯著陸抑的嘴唇，陸抑莫名背脊一寒，抬眸望著周懷淨時，少年是一如平常的純粹模樣。

那棵老樹的樹冠撐開，是棵常青樹，現在的葉子都還是濃濃的綠，上麵掛滿了紅色的布條，迎著風飄搖著。

周懷淨猜疑不解，取出紙張把作戰打算第一條劃掉。

程思古乾瞪著他，瞅見他那小神采還真是當真的，嘴角抽搐兩下轉移話題。“你曉得我為甚麼約你來這裡嗎？”

周懷淨正要脫褲子，一雙鹹豬手已經握住了他的臀部，大力捏揉兩下。

周懷淨神采落寞，出去了領了藥就要走了。

秦大夫：……哦豁，本來陸抑還是站不起來啊。

這和電視劇裡說好的不一樣啊。

“爸爸，我能夠看看它嗎？”周懷淨的眼睫無辜地顫了顫，獵奇地說，“彷彿比我的大呢。”

周懷淨瞥了瞥架子上的書，蹲下去翻開櫃子，在內裡摸出了一本書，看了看，又摸一本書，眼睛詫異地津津有味看起來。

小和尚不耐煩瞪他，解釋道：“這樹這麼靈，大家都往上掛一條，菩薩哪兒忙得過來？”

程思古心傷地感喟，這麼長時候不見，周懷淨說話堵人的技術更上層樓，他竟無話可說。這麼一來，他方纔的難過都消逝了。

周懷淨一下就想到了那次陸抑被紅色液體沾了一臉，他也是如許的神情，也是如許舔著唇說又香又棒又好吃，唔，莫非阿誰也是紅酒味？

程思古被一堵，乾澀道：“你應當問為甚麼……”

陸抑的目光從那頭稠密的黑髮向下，狎昵地用眼神剝開了那層衣衫，撫觸光亮的肌膚，上麵是他所熟諳的溫度。

“懷淨，你寫甚麼了？”

***

陸抑：……

一名小和尚手裡拿著一疊紅布條，古怪地瞅了兩人幾眼，說：“九十九的，九百九十九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你們要哪一種？”

陸抑生硬，拉下週懷淨的手，狼狽地從床上爬起來。

“當然不一樣。九十九是淺顯的，九百九十九是高僧開光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是已逝成舍利子的主持開過光的。這開了光，不就像早晨點了燈嗎？燈越亮，菩薩看得越清楚，心願就更能夠成真。”小和尚說的頭頭是道。

周懷淨打了個顫抖，乖乖跟著上樓，手指在背後悄悄比了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