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回稍稍平複了些,便悄悄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的眸已被他的身影完完整全地占有了,才心對勁足地又湊上去吻吻她的睫毛,將她又抱緊了幾分。衛憶滿麵紅潮,胸前狠惡地起伏,趙回情不自禁地咬上她的耳珠,用牙悄悄磨著,啞聲問:“為何不戴耳墜?”
剛下了城樓,趙回便將衛憶打橫抱起,一個箭步衝進了馬車。隨行的趙玉非常無法,正籌辦去城東租輛車來,衛錦卻剛好顛末,她未曾防備,電光火石間竟被擄上了馬。
衛憶見狀也起家下榻,替趙回撫平龍袍上帶起的藐小褶皺,拿起托盤上的腰帶為他束上。
趙回身邊的衛錦見前一刻還古井無波的他笑得泛動,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愣在了當場。
趙回輕哼一聲,將唇向上移,對著她的耳朵悄悄吹氣,好整以暇地感受她的每一次顫抖。衛憶緊緊闔上眼,長睫微動,毫不料外埠又等來了一個深吻。
到了全軍回敬的時候,他拿過侍衛遞來的酒碗,竟看著城下朗聲道:“敬皇後孃娘!”
衛憶咧開嘴,暴露一口白牙,晃了趙玉的眼:“臣還冇給公主一個答覆,本日是時候了。”
趙回悄悄拍她的背,彷彿她是個嬰孩一樣,兩人呼吸相聞,相互都能聽到相互的心跳聲,震如鼓擂。
“敬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衛憶心中滿足,卻也曉得輕重,她仰起小臉,雙臂環上趙回的脖子,非常不附和:“子睿是九五之尊,肩上扛著的是江山,千萬不成有這些動機。”
趙回哪有坐懷穩定的定力,擺佈無人,恰是耳鬢廝磨的好機會,他眯了眯眼,像一頭餓狼。衛憶咬著唇,還冇出口的思念被儘數吞下。
情到濃時,局麵一度失控。好不輕易到了宮中,趙回叮嚀駕車的侍衛往萃玉池去,便幫衛憶清算起衣物。他將衛憶肚兜的繫帶尋到,細細地繫好,卻不去管那疏鬆的上衣,隻拾起地上的披風將衛憶包裹起來。
趙回聽罷,俄然將身子切近衛憶,在她耳邊輕聲道:“敬朕的皇後孃娘,娘娘萬歲萬歲千萬歲。”
趙玉站在衛憶身邊,一襲刺眼的紅衣,輕浮地笑望著他。
趙回笑出聲來,在她臉上清脆地親一記:“乖,我上我的朝,你睡你的覺。莫不是冇有我陪,阿憶睡不著了不成?”
趙回似有所覺,稍稍側過甚來,隔著世人捉到她的身影,她站在踏步上,手扶著牆體,呆呆地望向他,目光瑩然。趙回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東風。
月前東海寄了安然函來,衛憶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總算落了地。衛錦的私信裡除了長篇大論的描述和抱怨,也寫了班師的日子,倒是那人的來信淡淡的,隻說些常日裡的小事,都不透露半用心跡,連路程安排都未曾提及。
馬車行得安穩,趙回將衛憶抱在懷裡,深深地望著她。衛憶環著趙回的脖子,柔滑的長髮傾瀉而下,眼中儘是欽慕。
等候是件磨人的事兒。
馬車行至萃玉宮,趙回屏退駕車的侍衛,又命萃玉宮中的宮人遁藏,這才摟著衛憶跳上馬車,直奔萃玉池。
到最後,衛憶近乎要被趙回揉進骨肉裡,等趙回放過她時,她已軟成一灘春水,靠在他懷頂用力呼吸著。
日子如許一天一天的疇昔,待衛憶掰到了第三個指頭,前朝終究傳了信兒來,趙回已抵京,欲在城樓飲謝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