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回無法點頭,對她和順地笑笑:“我就隻要你這麼一個皇後,怎能不準你參宴?博兒常常跟我抱怨,說他的太子妃一小我要頂五小我用。”
衛憶將頭埋在他懷裡,非常享用地深吸了一口氣:“還好,你還在我身邊。”
金燦燦隨在趙回身側,話裡的鎮靜之意掩也掩不住:“娘娘甫一醒了就一向喊著您呢,急得不得了,是墨玉姑姑差人傳的話,絕對錯不了。”
天光大亮,昭陽殿外排起了長隊。
“找朕?如何了?娘娘身子好些了麼?”
“時候還早,再睡會兒罷。”
墨玉的手臂被掐得生疼,她卻渾不在乎,用另一隻手緊緊扶住衛憶傾斜的身子,連聲安撫:“娘娘莫急,皇上還在勤政殿,奴婢這就差人去通報。明日番地使臣來訪,前朝怕是忙得緊,皇上醜時初還來看過,是剛走不久。”
衛憶迷含混糊地展開眼睛,不測埠撞進一雙通俗的眸子裡,待衛憶記起產生了甚麼,身子不由有些顫抖,她執起趙回的手,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
衛憶掐著墨玉的手垂垂鬆了,低頭無聲地抽泣著。墨玉替她整了整發,又在她身後放了個軟厚的迎枕,快步走向門邊低聲叮嚀了幾句。
衛憶心下更是悔愧,垂下眼來持續替趙回清算衣裝,待重新繫好了腰帶,她抬臉對他笑笑:“去吧,記得早些返來用膳。”
“咳,墨玉,你彆走,留下同本宮說說話。”
衛憶的聲音非常小,墨玉並冇有來得及聽個逼真,外間便傳來了通報聲。
而迴應他的,是衛憶一遍又一各處喊著他的名字。
衛憶也笑起來,笑中帶淚,她盯著墨玉看了好久,忽地伸手握住墨玉垂在中間的手。
衛憶白著臉,用力兒地點頭,緊緊攥著他的衣袖:“不,你彆走…”
“子睿,子睿,子睿…”
衛憶掙開他的手,持續為他抹平袍子上的皺褶:“太醫說我已大好,出去逛逛都無妨事,午膳擺在園子裡?”
衛憶撇撇嘴,很有些不覺得意:“哦。”
衛憶的手頓了頓,仰臉看他:“你竟準我去?”
衛憶靠在床上,叫住正往外走的墨玉,墨玉怔了怔,返身走回床邊,替衛憶掖了掖被子。
趙回回了殿內,衛憶已展開了眼,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方向,趙回倉促幾步走到床邊,握住她露在錦被外的手:“睡吧。”
墨玉將衛憶的手放回被裡,對她輕柔一笑,側身站回床前施禮。
衛憶看著這熟諳的眉眼,一下子竟又是悲喜交集,不由得熱淚盈眶。
衛憶有了些惱意,又非常地心疼,她往外動了動,撲進他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腰:“你現在竟是不肯靠近我半分了麼?”
趙回有些驚奇,點頭苦笑:“娘娘但是遇了甚麼不順心的事?許是要找朕的費事吧。”
從未見過主子如許的失態,墨玉立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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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姑眉頭鎖得更深,趕緊放下簾子,側身給太醫讓出位來。
“皇上呢?皇上呢?皇上…皇上他在哪兒?”
年老的太醫用力兒憋著哈欠,顫顫巍巍地接過宮女遞出的紅線,老神在在地閉起了眼,過了半晌,慢悠悠地開了口:“娘娘已無大礙,再服幾劑藥,療養幾天便可大好了。”
衛憶猛地收緊雙臂,抬起眼來看著他的臉:“我――,子睿,對不起,子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