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阿誰夢裡,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在很多年今後才產生的,而在那之前,父親對他還是很好的,真的很好。
如此一來,便是生性溫馨的劉據,也被衛無憂帶很多了幾分活潑。
元狩元年,春,天子巡幸甘泉宮,攜皇子劉據同業。
但是,皇後的話提示了懵懂的小皇子,天子不是隻要他一個兒子,他如果一向躲著他,他說不定就會心疼弟弟們去了,真是那樣的話,他的處境說不定比阿誰惡夢還要糟糕。
因為他已經想起來了,夢中出錯墜湖的孩子就是無憂,隻是夢裡的內容紛繁龐大,那件事到底產生在哪一年,是真的不測還是有人用心使壞,他倒是搞不清楚的。
見兒子改正了語病,天子對勁地點點頭,又問他為何被敲。
衛青長年練兵、交戰,著家的時候很有限,幾個後代都是各自的生母在顧問。現在,他的嫡妻一病去了,從未分開過母切身邊的龍鳳胎如何能接管,一左一右抱著他的腿哭著要找阿母。
至於衛無慮,太子殿下表示他隻喜好跟男孩子一起玩,就把表妹打發到兩位公主姐姐身邊去了。
天子招了招手,笑道:“據兒,過來。”前兩年,小皇子見到他底子不會端莊施禮,都是嘴裡叫著“阿翁”就直接撲過來,現在長大了懂事了,他卻有點淡淡的失落。
劉據抬手揉揉額角,嘟囔道:“阿翁,你如何和去病哥哥一樣,老是喜好敲我?”
隻不過,舅母的病故無可挽回,無憂無慮進宮暫住也成了既定的究竟,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進步警戒,務必庇護好無憂,不管那件事因何而起,他都不會讓它再重演。
對此,皇後毫不介懷,她的兒子頓時就是太子了,她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衛青聞言感覺有理,遂進宮見了皇後,想讓她幫手照看無憂無慮一段時候。
劉據伸手扯了扯天子的衣袖,冇扯住,又咕噥了句誰也冇有聽清楚的話,才蜷著身子持續睡了。
皇後固然有些不解兒子的態度,但她的長女早已出閣,次女和三女也接踵到了談婚論嫁的春秋,能有個天真敬愛的小侄女養在身邊,也是樂事一樁。
他是天子,他儘管要打那邊,至於如何打,那是將軍們的事情,無需他親力親為。
比起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匈奴人,劉據更體貼的是徒弟們安插的功課和前兩天被接到宮裡暫住的表弟表妹。
皇後那裡曉得,比起歡樂,小太子現在更多的倒是擔憂。
豈料兩位妾室都是微微點頭,她們到底隻是庶母,以往主母尚在,和無憂無慮的確能說上幾句話,可現在主母去了,她們說甚麼,無憂無慮那裡會聽。
蒲月,乙巳晦,日有食之。匈奴萬人入上穀,殺數百人。
天子伸手敲敲兒子的額頭,笑罵道:“朕是你的阿翁,還要有事才氣找你嗎?”
見衛青憂心忡忡,衛不疑的生母建議他,不如給無憂無慮換個環境,小孩子嘛,一向住在本來和母親住的處所,卻再也見不到母親了,如何能不悲傷,換個處所或許會好點。
如果劉據曉得天子在想甚麼,他估計會很愁悶的,因為那剛好是他想要製止的事。
正如衛青的妾室所說,小孩子的記性都是比較大的,他們固然思念母親,但是進宮後環境變了,兼之姑母慈愛,兄姐暖和,垂垂也就規複了本來鬨騰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