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皇後微微點了點頭,她雖從不過問朝政,可也曉得太子監國做得很不錯。
為了辦好這樁以往從未辦過的差事,劉據但是下了一番苦工夫,他把之前對南越作戰時的質料調了出來,又把相乾的官員叫了過來,一邊查質料一邊問人,再和幕僚籌議,終究整出個大抵來。
又過兩日,陽石公主進宮給皇後存候。皇後一邊留女兒在宮裡用膳,一邊派人去請太子。劉進見此景象,高興地拍了鼓掌,笑著說:“如果姑母每日都回宮就好了。”
“行了行了,你彆苦著一張臉,待會兒我會讓人幫你把東西送回家的。”劉據不擔憂霍光如何把東西帶去朔方,歸正他又不是本身去,倒是從宮裡回府這個過程,對霍光來講會比較艱钜。
霍光靠近劉據身邊,似笑非笑道:“既然殿下不肯說,臣隻能本身來取了。”他說完在劉據唇邊輕吻了下,真的是很輕的一個吻,恍若蜻蜓點水普通。
火線的戰事停止地有條不紊,統統的戰報都是先送回都城,再由劉據派人送給天子。
說是太子監國,可劉據能措置的,也就是平常事件,真正的要緊事,都是天子說了算。不過天子看了太子每日送來的快報,對他的措置非常對勁,不竭加大著他的權益和自在度。
劉據更清楚的是,如果他甚麼都不做隻當甩手掌櫃,孃舅必定也會幫他,但是那樣的話,父皇會對他絕望透頂的,這是給他的任務,不是給孃舅的,他必須親力親為。
見霍光欲言又止,劉據笑道:“子孟,你是想勸我不要隨便變動父皇的決定吧?”
霍光可不敢問,明顯能讓天子趁便就帶上的東西,劉據為何非要伶仃交給他。
劉據向來不曉得,霍光是個如此固執的人,當他下定決計要做某件事的時候,的確是算無遺策、步步緊逼,並且他對他的底線太體味了,彷彿吃準了他對他不成能痛下殺手似的。
隻是朔方阿誰處所,是元朔年間才被衛青從匈奴人手上搶返來的,固然這些年不竭遷民疇昔停止屯墾,可前提比起都城,必定是差了十倍乃至百倍,能夠說是艱苦到不能再艱苦了。
至於劉據對霍光的那點小小不滿,提及來就很簡樸了,他都四年冇有見疇昔病哥哥和嬗兒了,霍光卻能很快就見到,這讓劉據想起來,如何能夠不對霍光戀慕妒忌恨。
天子要巡邊,霍光身為奉車都尉必定是要隨行的,這讓劉據在光榮之餘有點小小的不滿。
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旦糧草都籌辦好了,兵馬也便能夠解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