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當初姑父病重的時候,程家屬裡,怎就逼的姑父過繼了言表弟的呢?如果冇有言表弟,程家現在想占姑父留下來的財物,豈不改名正言順些?”
安嬤嬤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廚房裡的米麪,倒嚇了一跳:“怎這麼多米麪,這可夠幾個月了。”
雲朝見雲暢抽著嘴角,不由好笑。以這丫頭清清冷冷的性子,那裡曉得白叟就是要哄的事理?
做好備用的小元宵,雲朝內心不免有些遺憾,可惜家裡冇有鬆子和葡萄乾這些,至於果仁和果醬,那就更冇有了,終歸做出來的梅花糕不敷正宗,等今後有前提了,必然要做回正宗的梅花糕。
“我們家的大女人,就是個疼人的。再冇比女人你再懂事暖心的小人兒了。”安嬤嬤拍了拍雲朝的手,疼惜道。
安嬤嬤再和藹的人,這會兒也嘲笑起來:“那是和家打錯了算盤。姑爺合法丁壯,當初固然病重,可程家隻拿姑爺病重做藉口,逼著他過繼兒子罷了,總覺得姑爺又不是冇銀子用貴重藥材,也不是請不到好郎中,這病總歸會好的,那裡能想到,姑爺竟然真就去了呢?如女人所說,隻怕現現在是腸子出悔青了。女人你想不到吧,程家屬人也還罷了,最狼心狗肺的,倒是姑爺遠親的侄子。那纔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呢,鬨的最凶的,就是他,為了那點子黃白之物,竟是連知己都叫狗吃了。”
雲朝更獵奇了。
安嬤嬤隻一個女兒,又陪著大姑奶奶嫁去了清江府,她是看著雲朝兄妹幾個長大的,雖是下人的身份,內心卻當這幾個孩子自家的孫兒普通對待,雲朝雖不是真的朝丫頭,可這些日子相處,早就不感覺她是個撿來的孩子,而是自家孩子了。這一句“把您當作自家祖母普通”完整暖了安嬤嬤的心。
安嬤嬤正要說,張了張嘴,卻轉了話題:“女人探聽這個做甚麼?冇得汙了女人的耳,擺佈那些起冇知己的,總有報應就是了。”
說到這個,安嬤嬤笑起來:“也不消等將來,開兒和洛兒,已經清算了那狗東西一回。”
當代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若冇有兒子,日子確切艱钜。隻可惜謹言這會兒還小,姑母和表姐依托不上,不過也幸虧有了這麼個過繼來的兒子,程家在兼併姑父留下來的財產時,纔不能等閒得逞。
雲朝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小吃貨。好了,姐姐要做點心了,這廚房煙薰火燎的,你們和言表弟去看看姑母去。等姐姐做好點心,就端去送給你們。如果姑母忙著,去陪陪爺爺也好。”
安嬤嬤見兩個小的和謹言表少爺玩的好,也點了點頭,提及來,那也是個不幸的孩子,若不是過繼給大姑爺大姑奶奶,怕早活不成了。
一邊說,一邊放下雲蔚。雲夕便拉了雲蔚的手:“蔚兒,我們和言表哥去尋爺爺去。”
內心想著等二哥從地裡返來,得好好問問二哥,手上的活卻不斷。
雲暢明顯是看懂了她眼神,扯了扯嘴角,冷靜的給盆裡舀了潔淨的水,又冷靜的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