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分了宗，連留在清江府的程姑父的侄子，也再和他們冇半分乾係。

不過因著燕元孃的這個態度，燕展晴兄弟幾個也裡也就有了底。

燕展晴笑道：“五叔您就放心吧。”

雲開兄弟兩個把人送出門，隻到叔祖父並幾位叔父們的身影消逝在夜色中，方纔回身回了院。

冇想到長姐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那些銀錢是長姐和外甥們今後過日子的仰仗，當然不成能真的一點都不要。再說，就算不要，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程家。

到了外頭，燕展明笑著拍了拍雲開和雲洛的肩：“好小子，不錯呀，這回清江府的事情，你們兩小子乾的標緻，特彆是洛兒你這小子，書讀的好九叔就不說了，這回的事，少不得你小子出了很多壞主張吧？小子真不錯，手夠黑的，九叔喜好。有了那份財物票據，我倒看看，程家的臉有多厚，心有多黑。”

燕展明：……合著說半天，我還成了個心狠手辣的了？這兩死小子，罵人都不帶臟字的。合該程家那些老謀深算的老東西，也裁在這兩小子的手上。一點也不冤。

如果能探聽出一二來，內心也好有個數。

清江府，她和兩個孩子不想再回，現在也隻能憑藉著孃家過日子才行，雖說親兄弟不在了，可瞧著這幾個堂兄弟的態度，倒是認她這個出嫁了的姑奶奶的。

燕宏峰深思半晌，點頭道：“成，程家屬裡，就有我去對付，你們想乾甚麼儘管乾，我們燕氏又豈是那怕人的？”

燕宏峰就端起長輩的臉來，先是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才咳了一聲：“小九，你也有點做長輩的模樣，怪道兩個好孩子也叫你教壞了，”說到這裡，還是忍不住誇起侄孫來，“隻這回開兒和洛兒事情辦的實在標緻。倒是長大了。你祖父看著你們這麼無能，內心怕也是高興的。得了，時候不早了，明兒另有活乾，從速散了吧。”

說到最後，語氣中已有森然之意。

而雲朝，擔憂了一整天怕被祖父罵，成果壓根兒冇人提她把燕雲高海扁了一頓的事兒，美滋滋的清算了堂屋後，就回了二進院裡睡覺。

邊上的燕展映忍著笑，道：“九弟，快彆說了，冇瞧我爹臉都黑了麼？”

燕展昌應了下來。

燕展明：……您侄孫都叫我給教壞了，您還誇個甚麼勁？

隻是，程家畢竟有個吏部郎中在，管的就是官員升遷的事情，燕家既有報酬官，就不能把人獲咎死了。兄弟們為她作想，她又豈能為著那些浮財，反叫兄弟們難堪？

燕元娘並非不為女兒和兒子考慮，可現在那些族人便如虎狼來占他們孤兒寡母的產業，今後又怎能指著依托他們攙扶？如此，還不如斷個潔淨。

說到這裡，燕宏偉也皺了眉頭，不守他卻比燕展昌想的遠，隻是擺了擺手：“不必探聽了，如有甚麼，你五族叔那邊也不會一聲不吭。我們儘管靜觀其變就是了。至於說到我們和程家的姻親，若真是元娘那丫頭在程家受了委曲，這才重孝裡帶著後代回孃家，那便是程家出了個吏部郎中，我們燕家也不能叫出嫁的姑奶奶給人欺負了。元娘若本身理虧也還罷了，如果程家欺她孤兒寡母的……我們燕家莫非是茹素的？再則，元娘那孩子，也算是你爹我看著長大的，不是那不知深淺的婦人。我深思著這事兒，不簡樸。既是姑奶奶歸寧，咱也不能當不曉得，明兒先讓你媳婦去看看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