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心驚之下,蘇弦反而悄悄揣摩起了自個這一回可有做出甚麼事來叫王爺看出甚麼?幸虧想了半晌後,除了給白鷺改了個名,她也並未做出過甚麼不一樣的事,而上一回郕王方纔被軟禁時,因王妃減了府中的用度,吳琴就因嫌服侍的人少將白鷺叫了疇昔,白鷺並未與她一起服侍過郕王,而之前的王爺又對壓根她毫不留意,天然也不會記得她丫環的名字。
上輩子直到短命也冇起個名的大姐兒這一回卻有了個平姐的奶名,蘇弦早膳時聽許嬤嬤提及,是王爺幾日前才方纔起的,隻盼她能平安然安的長大成人。
蘇弦曉得府裡除了王妃膝下的至公子,就隻要一不起眼的宋侍妾生下個姐兒, 最後彷彿還冇養成,賞下這緞子的意義自是不言而喻。
旁人都成心偶然的瞧向了坐在前頭的蘇弦,彷彿是想等著她開口卻碰個釘子一樣。
王妃彷彿就合該是王妃, 與她邊幅如何是冇有丁點乾係的。
聽了王妃的問話,一旁為王爺孕有一女的宋侍妾便站了出來。
可恰好王妃的麵色聲音卻都是平平平淡,放佛隻是說了她一件再平常不過的錯事普通,乃至都不需吳琴辯駁或是承諾,說罷後便徑直看向了另一邊一穿戴鵝黃羅裙的婦人:“平姐兒本日如何?”
這類種細節之處雖不起眼,卻樣樣代價不菲,比起清寒,這倒更像是文人隱士的隔世書齋,透著一股子清貴高遠。
隻是天氣已暗,眼下又由不得她細瞧,便隻是由院裡一慈眉善目標圓臉嬤嬤引著,一起行到了裡間屋內。
隻是,本來王爺的生母竟隻是朱紫,這在宮中並不算高位,上一輩子也從未聽聞過這位娘孃的動靜,想來該是早早去了,隻是不知倒是甚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