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在他身高低了“白頭枯”的袁素梅,沈琋心中一沉,乃至對自個的二哥都生出了幾分思疑之意,隻是轉眼瞥見二皇子的一派安然,加上袁氏申明在外,門下弟子數不堪數,孃家父母托人給自個女兒帶些東西又的確是再普通不過,便覺自個實在是有些風聲鶴唳,隻是不動聲色應了下來。
這話說的實在明白,更莫提,春眉之前便早也有了差未幾的猜想,隻是府裡冇丁點風聲這才還存著幾分猶疑,這會一聽趕緊問道:“那女人可知是哪家了?”
正巧遇了年節宮宴, 方纔十五的沈琋當眾砸死一受傷欲逃的刺客, 聖上大喜,讚譽他有“大將之風,”因而生母早逝,無人照佛的沈琋就這般頂著“少年豪傑”的名號領旨去了遼西監軍。
春眉跑出去了,蘇弦便推窗叫了在院裡抹灰的兩個小丫頭過來,最多十歲的年紀,問了名字叫“寧兒、安兒,”以往都是在外院當差的。
蘇弦也不嫌棄,當下就叫了她們出去,一人賞了一碟子點心,讓她們去叫水叫膳過來,兩個小女人能進屋做貼身服侍的活,又得了東西,皆是高歡暢興的去了。
不過想想自個上輩子的了局,沈琋倒感覺去封地就藩不失為一條好路,他生母已逝,冇了纏累,若非實在咽不下胸中這惡氣,盤算主張要查清袁氏背後之人報仇雪恥,怕是現在早已在二皇子前頭請旨了也說不定。
春眉一愣,蘇弦又持續道:“府裡這會兒接我返來必然是有啟事的,我出息已定,不需再去奉迎了,隻要乖乖的聽話,便是最大的貢獻了,你懂嗎?”
許嬤嬤心內倒吸口氣,正色應了下來,接著想到了問心院背麵的那一名,自發還是該先問問清楚:“蘇夫人那邊……”
這事辦好以後天氣便已然發沉,魏赫也按著叮嚀找出了壓箱底的牙骨摺扇,隻是沈琋卻也冇去蘇弦那邊,隻是在外書房尋了許嬤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