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恩情。”永昌伯和永定伯連連謝恩。本來還想藉機向皇上討些好處,可誰曾想到,楚承仁一封密摺將好處奏飛了,不但如此還引來了懲罰。永定伯和永昌伯對這個江西巡撫楚承仁更是討厭到骨子裡去。
最恨的還是永昌伯。楚承仁這一番南巡觀察,將本身的一手安插的嫡派人脈拔得一乾二淨,將本身貪汙納賄一事抖暴露來。幸虧當時人手撤得及時,和寇賊交好的秘聞冇被楚承仁抓住把柄。永昌伯暗自心驚,看來今後要謹慎行事。這個楚承仁真是礙事。永昌伯思考著,眼中有戾色閃過。
天子想了想,問道:“戶部如何看?”
福寶恭維道,“陛下和娘娘真真伉儷情深,乃宮中嘉話。”
宋安瞅著空,湊到霍燁身邊,假裝是偶合的模樣,一邊漫不經心的和彆人閒談幾句,走到拐角,道,“皇子可有籌算拉攏永昌伯?”
酈妃掩嘴輕笑,臉頰緋紅。恰如墮入愛戀的妙齡女子。天子瞧了一眼福寶,道,“就你會說話。”福寶一臉渾厚的笑意,殷勤的領了燈走在前頭。
“你們一口咬定是不是韃子乾的,證據就在麵前還敢亂來朕?是不是怕朕查到你們頭上!查出你們裡通本國啊!”
“霍驍,你以為呢?”天子看了老誠懇實站在前頭的霍驍一眼。
“皇上!臣覺得魏大人此番實在推委乾係。”永定伯出列道,“請皇上明察!”
戶部侍郎道,“國庫另不足盈,隻是這年底將至,北方韃子入侵,撤除軍餉,剩下的不敷以修建打獵場。”
下人問道,“娘娘,這個月的份例已經超了,再去外務府領炭火,怕是皇後那頭……”
宋安看了看懷中揣著的摺子,和霍燁互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將懷中的摺子往下按了按。
魏正卿道,“暗害永定伯永昌伯家蜜斯的,經臣推斷和韃子有關,而傷害康平候蜜斯的凶手已被緝拿他殺。”他謹慎翼翼的看了一眼皇上的神采,道,“微臣有個怪誕的猜想,不知當講不當講。”
霍驍附議道,“恰是,父皇,兒臣以為,那處穀地極好,如果被韃子操縱實在是心頭大患,不若改建為打獵場,一來將其納為己用,二來絕了韃子的動機,三來母後誠懇向佛,來往禮佛也甚安然。”
天子從政隻求無功無過,太勞民傷財的事情老是擔憂身後史官記上一筆,留下不好的名聲,總要思慮再三。霍驍的發起當然有事理,但不免有些冒進和傷財。天子內心惦記取本身的阿誰打獵場,在財務這塊不免上了幾用心機。
寺人應下,酈妃溫和地笑著道,“那臣妾讓人多備一些。”
“說。”
“……”
“嗯。”天子閉上眼,由著寺人替他換上龍袍,說道,“下了朝,讓老三老四老五到禦書房來。”
永昌伯聞言按捺不住,忍不住出列道,“小女是跟從皇後禮佛出的事,這如何又好端端的扯上了北方韃子?魏大人怕是隨口找了個替罪羊吧。”
永昌伯氣的神采發青,顧不得禮節指著魏大人道:“魏大人這話甚麼意義?莫非是我們勾搭韃子叫人殛斃本身的孩子嗎?”
魏正卿的奏摺裡附帶了楚承仁調查的證據,看上去天然比口說無憑的永昌伯要可托的多。既然皇上提到了楚承仁,魏正卿便順著開了這個口,“啟稟陛下,臣覺得,楚大人不日歸京,清查韃子內應之事可交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