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婆母。求你們留下尋香當個丫環服侍你們吧。”尋香有力地掙紮，眼神向嚴肅的祖母和婆母望去。敵不過兩個力大如牛的男人，將她架到內裡一口玄色的上等棺材裡。

隻半個時候不到，穀家東麵的墳地溫馨下來。

“母親。把穩。”穀家用活人下葬，有違民氣，事情已經達成，文氏謹慎地照顧著莫氏的情感。

尋香是嫡孫媳婦，身份不算低。墓穴位置極好。隻是祖母、婆母都健在，卻要先活葬了她，送葬的男人，聽著棺裡掙紮敲打的聲音，有民氣中不免不生出一絲憐憫。

她的婆母，嫡三房範氏，站在穀家主母文氏中間，滿臉陰霾，早恨不得在兒子下葬時，就將尋香一起埋了。

“你是她老婆，不能明察秋毫，就有不成推委的任務！難怪統統該算和不該算的錯誤都落在你頭上，都罵你掃把星。你的確無能！該死被人欺負！”女人的聲音陰冷得讓尋香的汗毛倒立。

天氣碧藍如洗，不象要變天的模樣。大師都明白，狠著心，幾下告終這事，便罷了。

台階下兩邊的丫環和婆子，全都沉著臉，低著眉眼，似不見這一幕淒景。

五裡路過來，尋香早已滯息疇昔。

“走吧。”莫氏揮揮手，心中有道酸楚，不知是顧恤尋香，還是為穀家的式微哀痛。

陰憂的山風吹過嶺頭，四月了，大師渾身是汗，卻陰叢林地感覺毛骨悚然。

她渾身高低透著股氣勢，令人不得不從命和尊敬她。看不出她的年紀，隻感覺她很成熟，那髮型和服飾說不出來的奇特，也說不出來的都雅，滿頭的捲髮如婆浪一樣嬌嬈地披在她靈動誘人的身軀上，緊身的旗裙，暴露一雙玉白的胳膊，和苗條的小腿，足下水藍色的鞋子披髮著晶瑩的光芒，後跟下三寸多高的尖底，綻發著水晶般的光芒，非常都雅。

黑暗中又響起那女人聲音，不再凶暴，溫和了很多。

汪氏在台階上，揚揚一對頎長的眸子。揮動手帕，道：“都散去吧，各乾各的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