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哥開口辯駁,姐姐率先翻了個風騷的白眼:“憑老三那副德行,殺人放火有甚麼希奇?你現在替他鳴不平,當初乾嗎哄著爸爸逼他去自首?哼,我和大哥流著周家的血不假,可我們都是姓陸的,這麼急著把大哥往外推,難不成是想給你肚裡阿誰挪位置?”
變故以後,蔡史墨遠赴英國持續學習,戴誌友為一個女人和陸孝嚴鬨翻,林廣樂遭受了家屬停業和下半身殘廢的兩重打擊,變得一蹶不振,整天靠酗酒昏睡來打發冗長光陰。當初意氣風發、誓詞要聯袂闖天下的兄弟們,就如許被運氣玩弄著各奔東西了。
當時陸孝嚴還是個潮氣興旺的大好青年,滿腔熱血乾勁實足,總想不依托家裡的資本做點成績出來給父親大哥看看,也為過世的母親爭一口氣。四名老友各展所長,很快接辦了幾單大項目,公司停業蒸蒸日上。無法好景不長,就在他們沉浸於勝利的高興中,憧憬著各種誇姣將來的時候,因為陸孝嚴一時忽視簽了單有題目的條約,導致前期統統紅利全數作為違約金補償給了對方,凝集著世人聰明與心血的“天星”就如許草草畢業了。
現在陸家小兒子殺了周家獨子,堅毅聯盟變得岌岌可危了,外頭大把人在等著看笑話,看他們兩家人如何反目成仇自相殘殺。幸虧緊急關頭陸孝嚴本身開著車衝下山,撞了個骸骨無存,一場危急總算得以減緩。此時現在麵對兒子的滅亡,陸遠騰是欣喜大過於哀痛的,乃至連假裝也懶得去裝。他半生風騷情婦無數,野種不知留下了多少,又哪會缺兒子。
戴誌友猛地一愣,轉而反手抽了本身一個嘴巴,直抽得臉上肥肉亂顫:“對,我瞎了眼!我犯賤!我蠢!我該死被耍!”
因為這層乾係,周家人在陸家人麵前向來都是趾高氣昂鼻孔撩天的,就連乳臭未乾的周挺都不止一次在人前人後大言不慚,說冇有他姑姑周華就冇有陸遠騰的明天,冇有他們周家就冇有現現在滕華國際響鐺鐺的金字招牌。
小媽的看家本領就是裝模作樣:“和孩子們冇乾係,孝儀隻是說話直了些。都怪我本身,有身以後變得特彆情感化,有事冇事總想哭。”
為了儘快獲得相互信賴,陸、盛兩家做出了聯婚的決定,素無友情的陸孝嚴和盛曠就如許被生拉硬湊綁到了一起,又很快在兩邊家長逼迫下停止了一場昌大婚禮,成了馳名無實的合法伉儷。盛曠坦直開朗,初度見麵就講明本身早已心有所屬,陸孝嚴也順勢坦承了本身隻喜好男人的究竟,這對完整不成能擦出火花的男女在脾氣本性上不測投緣,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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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夠了,他們並排坐在台階上,各自點起根菸冷靜抽著,誰也不說話。曾經冇心冇肺的阿樂變成了渾渾噩噩的殘廢,曾經風趣睿智的阿MO變成了沉默寡言的販子,曾經仁慈純真的呆頭變成了為情所傷自怨自艾的瘦子大叔。曾經一起逃學、一起打鬥、一起在球場上肆意奔馳的少年們,都被光陰磨礪得失卻了光彩,變成茫茫人海中一顆顆庸常無奇的暗淡砂礫,還未老去就已式微不堪。
“哈,膽量真大!”姐姐明麗的臉上儘是調侃,“彆忘了這些年你暗裡給周挺透過多少風,把老三推上死路的關頭性證詞不也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老三他隻是蠢蛋,不是軟蛋,就不怕他變成惡鬼找你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