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內心有氣,很想乾脆一走了之,可他並冇有真的分開,馮安的話就像按了循環播放鍵一樣,始終在他耳邊迴旋不斷……是啊,很多事不立即去做,就來不及了……上輩子他冇有珍惜,錯過了淩希,這輩子他瞻前顧後,莫非還要再錯過淩希一次嗎?本來冷淡和回絕就是為了庇護淩希,可究竟上這麼做並冇有起到任何感化。歸根結底他是冇體例真正分開淩希的,淩希是他強大恐懼的底氣,是他再世為人的執念,是他眾叛親離悲慘運氣的獨一安慰,內心深處的愛意和佔有慾越來越強大,他將近憋不住、也裝不下去了,他是真的放不開淩希,哪怕一分一秒……
“我們說好了,等對方開第一場演唱會的時候就去當佳賓,一起站在台上,他說要坐著那種金色的王座從舞台上空降下來,四周還要撒滿紅色羽毛,要有成千上萬的歌迷鄙人麵揮動熒光棒……當時候我還笑他做夢做得太投入……他連收場都想好了,舞也編好了,他才方纔拿了新人獎……現在他做的那些夢永久都實現不了了……”淩希低頭看著那杯咖啡,一滴眼淚淬不及防掉落在杯子裡,濺起了一圈一圈圓形的波紋。趁著冇被陸孝嚴發明,他從速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假裝甚麼都冇有產生。
拍了一早晨的追車戲,淩希體力早已經透支了,嗓子也是啞的,現在聲音稍稍大一點就顯得格外聲嘶力竭,活像個不慎落入獵人的普獸籠,左衝右突如何也逃不出去的小植物。
另一個瘦高個伸頭湊疇昔看了幾眼:“叫甚麼來著,姓程是嗎?這類自作自受的也是該死,死了冇有?”
馮安說者偶然,陸孝嚴卻不免聽者成心,他不天然地笑笑,儘力裝出一副兄長心疼弟弟的口氣辯白道:“他畢竟年紀小嘛,又是第一次拍戲……”
走出幾步,父親彷彿又想起了甚麼,轉頭對隨後趕來的秘書叮嚀道:“這裡就交給孝嚴吧,你從速去措置一下媒體那邊,不管想甚麼體例,必然要把事情壓下去!”
之前那瘦子低頭玩弄動手機:“還不曉得,不過動靜鬨這麼大,看著像炒作。”
淩希當真思慮了好久:“我想要程澈活過來。”
靠在車門上溫馨抽完一支菸,陸孝嚴回身上了車,慎重其事坐到淩希劈麵清了清喉嚨:“聽著淩希,我冇那麼大本領讓死人活過來。不管程澈對你來講有多好、有多首要,我來代替他能夠嗎?他能對你做甚麼,你需求他做甚麼,我來代替他。”
秘書臉上模糊暴露一絲難色:“我……會極力的。”
陸孝嚴皺起眉頭重重吐了口氣:“那你想要如何樣?”
淩希搖點頭:“有甚麼意義?”
這是都會中最稀鬆平常的十字路口,也是言情小說裡最司空見慣的十字路口,浪漫相逢,聯袂同業,陰差陽錯,分道揚鑣,近似的橋段每天都會上演。馮安對淩希說,lyle你看,人生很長,充滿一個又一個如許的十字路口,不管是親人朋友愛人,能夠一回身的工夫就是永訣了,能夠你隻是少跑了那幾步路,卻就此放棄了一輩子。
“彆想太多了……”陸孝嚴無法,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