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陸孝嚴感到鼻子一陣發酸:“淩希……對不起……”
實在陸孝嚴也不曉得該做些甚麼,他從冇照顧過人,底子無從動手,護士們過來注射量體溫的時候,他隻能見機地遠遠退到一邊,恐怕給人添了費事。淩希暈倒的時候額頭擦破了一點,他跟護士提出是不是應當上點藥包紮一下,誰知反倒招來了護士的白眼,說那麼小的傷口底子不需求包紮,不透氛圍的反而倒黴於癒合。陸孝嚴很無法,心疼又不能伸手去碰,隻能隔一會兒彎下腰去看看,手忙腳亂得像隻冇頭蒼蠅。
話說到一半,他猛地頓住了,這話讓他感到非常耳熟,一刹時時空流轉,影象與實際堆疊,是的,這就是上輩子葬身火海之前,淩希拉起他的手,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可惜淩希並冇有再開口,他隻是定定諦視了水杯兩秒鐘,然後就冷靜卸去了力量,無法地躺回枕頭上,拉起被子擋住了本身的頭臉。
陸孝嚴很擔憂淩希再如許下去精力會出題目,以是每天他都很儘力地變更著淩希的情感,出來漫步老是他一小我在不斷說話,絞儘腦汁恨不能把幾輩子的話題都說完了,可惜淩希隻是一味低著頭,冇甚麼反應,也不曉得有冇有在聽。
陸孝嚴無法,隻好端著杯子蹲在床邊小小聲懇求著:“淩希,我們籌議一件事好嗎?今後……我來照顧你如何樣?你喜好乾嗎就對我說,我都遵循你喜好的辦,你想要甚麼,我就幫你搞定。下次你口渴望要喝水了,就固然批示我去倒水,你如果腰痠背痛,我能夠幫你按摩,你感覺無聊的話……我能夠唱歌給你解悶,你說好不好?”
陸孝嚴一愣,半是負氣半是逗弄地又將方纔拿起來的杯子放回到了桌上:“好好好,有本領你就本身拿!”
淩希漸漸抬開端,睜著大眼睛蒼茫地看了他一會兒,又底下頭去盯著空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