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從他枉顧軍紀帶女子隨軍的時候他就更該想到這一天。”

說完以後他又笑，笑容卻有些苦楚：“明顯就是一薄情寡性之人，偏你們一個個地對他癡心不悔，嗬，真是傻得能夠……”

這無異因而囚禁了，真可惜，她司雨可向來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

司雨被重重地一噎，倏一下從椅凳上站起，憤恚道：“林子銘！你過分度了！”

“從他擅自帶兵北上大偃的時候他就該想到這一天。”

“走水了――”

早餐以後林子銘就乘坐劃子分開了畫舫，想來他應當也挺忙的，司雨數了數，畫舫上被留下來看管她的壯漢不超越二十個，但是他們全守在船舷邊上，她隻要呆在房間裡，不然她的任何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們的視野。

司雨定了定神，右手握著打火機，笑得有幾分陰沉可駭：“來而不往非禮也，林子銘，哼哼，有你哭的時候！”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如何接話，隻用種憐憫不忍的目光望著他，想了好久纔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實在他過得也挺慘的……也許還不如你。”

等她燒光了蘆葦蕩，看他們一群水匪還能往哪藏……

但是司雨卻不可，她用飯雖不粗暴但也談不上文雅，隻是透著股絲絲舒暢，她似閒話家常般問起：“你把我擄走的時候，有冇有給李不凡留個信啊？”

千水舵建立以後便立了很多端方，他們在水路上設置了很多關卡，隻劫財並不傷人，並且他們劫財也有很多講究，南朝商船每艘他們都要查，發明犯禁物品直接將船劫走，若無犯禁之處，便意味性地收點銀子當個過盤費然後放船走，而如果趕上焱船，那倒是二話不說連人帶船都劫走。

“我本身來，本身來。”男人被她的行動驚到，手忙腳亂地把外衫剝了下來。

林子銘聞聲抬起了頭，好笑地看著司雨，那語氣風輕雲淡，又似理所當然。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似滲入著無儘哀傷，哪怕他活得再肆意蕭灑，心中那一道烙印卻永久冇法抹去。

“快救火――”

不就是蘆葦蕩嘛，一把火燒了不就好了！至於拿甚麼來當火引？嗬嗬，她腳下這艘船，不是恰好嗎？江上有風，的確天時天時與人和。

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林子銘起家，調侃道：“他這叫咎由自取。”

火勢初始澎湃，未幾時全部二層船艙已被燒燬，然在世人同心合力之下，這火勢倒是冇能持續伸展，乃至已經被穩穩地節製住。

“我左妃表妹三年喪期都還未儘，他倒是暖玉溫香活得歡愉，我倒想看看，李不凡為救愛妾，究竟能做到甚麼程度。”

兩年前林子銘離京，以後便沿水路一向北上，直到濱州他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