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要這時候,馮氏才認識到,有多少東西是當初陳三娘留下的。
中間傳來大寺人劉書華含著笑意的聲音,若無其事像說鄉間趣事普通。
“就是,看她之前那放肆的模樣,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用得還不是人家陳三娘留下來的東西!”
除此以外,各種小件傢俱也都搬了個完整,鑲了寶石的嫁妝盒,沉香木製的洗漱架,大扇的琉璃屏風……
蕭玨說著臉上閃現一絲古怪的笑意,衝著劉書華道:“你去奉告陳老二,就這麼幾句話,想要給他阿誰外孫女謀個封號可不成,總得拿出點東西來吧,恰好現在國庫空虛……”
平時和馮氏走動比較多的四五品官的夫人,此時也湊在了一起,提及這事來臉上總帶著古怪的笑。
“皇上,你可冇瞥見那場麵,幾十個保護就去把人家門給砸開……”
劉書華是一向跟在蕭玨身邊的白叟了,對蕭玨說得這事兒也是清楚的。
圓臉夫人看了武夫人一眼,笑眯眯的道:“是啊,那馮氏真是……唉,之前送的那些個東西也不曉得是不是陳三孃的東西,趕明兒讓家裡的管家送到陳家去看看……”
蕭玨笑盈盈的看他一眼,揮了揮手:“就你這點謹慎思,那裡是那些老狐狸的敵手,陳老二估計和你說自個兒打上了韋家的門,讓你提早給朕說一說,免得有人彈劾他時朕大怒……”
但很快馮氏的神采變得狠厲而癲狂。
劉書華聽著三十出頭的天子說著有些稚氣的話,眼睛裡多了幾分溫和。
“陳老二是給了你多少好處啊,平時不言不語的這時候倒提及這些閒事來。”
“我那天瞥見半人高的珊瑚都有兩座呢!金玉珍珠的帽頂,琉璃做的屏風……”
幾秒後,馮氏的麵色有些慼慼然,陳家的龐大讓她即便想要做點甚麼都故意有力。
“陳家幾近都快把韋家搬空了,成果人家的嫁奩還冇湊齊活呢!”
“最後如何樣了?”
“不過現在陳家插手了,那位韋娘子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這是要借陳家打馮氏的臉了。
“是啊,那陳三娘另有個女兒呢!這麼多嫁奩,可不是一筆小數字啊……”
陳三娘當初真是應了一句話:一家有女千家求。
馮氏兩眼板滯,本來擺放著檀香木桌的處所現在早已空蕩蕩的,那些大型傢俱都是陳三孃的陪嫁。
在京都各個處所也都像旋風一樣議論著這個話題。
“那小女娃如果被陳三娘養大,那必定是不消說……但是被一個繼母養大,嘖嘖,不是個自大脆弱就是氣度狹小……”
劉書華聲音不像普通寺人那般尖細,提及這些事兒來,頓挫頓挫,倒也讓人聽得舒心。
這天子甚麼都好,措置政務兢兢業業,對待官員微風細雨,對待他們這些個主子也少有苛責……
“留給阿誰小賤人?但願你們還能找到她的骸骨……”
鵝蛋臉的夫人摸了摸本身頭上的簪子,臉上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睛斜斜的瞟過容長臉的手上。
“哎喲,那長龍見頭不見尾的,另有很多東珠南珠玉石珊瑚彷彿被韋家那後妻這些年給用了……”
能夠醉酒後的皇上已經健忘了,他哭兮兮的說:我不想做阿誰位置,我隻想當個像陳二伯一樣的人,父皇前幾日病了,那些個大臣還非要給他上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