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奉誰的命?本公主父皇的聖命?”手中的茶杯“嘭”的一聲落在梨木桌上,濺起的茶漬瞬息間打濕了本來擺放在一旁的戶部賬簿上,足可見周月琦現在的肝火是何其鼎盛。
長年跟在五公主身邊,她們是冇有捱過餓的。但是說到將軍府的顯赫軍功、說到沈家的義舉,她們亦是大為歎服,發自內心的佩服不已。
馮滿是真的被五公主這番行動給弄胡塗了。但是,該說的還是必須說,該回絕的也必須回絕:“啟稟公主殿下,戶部每年的糧食份額已滿,實在騰不出多的位置來擺放其他商家的糧食。”
她自發得受儘了莫大的委曲和尷尬,孰不知她一向在帶給將軍府諸多難難和費事,培養了將軍府一樁接著一樁的禍事。
眼看五公主此般油鹽不進,馮全變了神采,心底不自發就慌亂了起來。宰相府他獲咎不起,可五公主這邊,又那裡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
“馮尚書無需支支吾吾。”周月琦嗤笑一聲,神情儘是諷刺,“本公主不過一介女子,管不得朝堂上的事,更加無從過問燕關將士們的糧草有否被剝削。”
“下官不敢,不敢。”見五公主如此識時務,馮全隻覺逃過一劫,心下大安。
“掌櫃的,快開糧倉,我們公主還在內裡等著呢!”大寒天的,綺羅擔憂如許來回馳驅,會凍著自家公主。乃至於催促起沈伯的語氣,就很有些孔殷了。
周月琦獨自向外走,卻在臨出門的那一刻,俄然愣住腳步:“聽聞燕關將士們的糧草,都是交由馮尚書調派和調劑的?”
但,但提到燕關,馮全下認識就心虛了。顧不上厲言提示五公主言行有失,反而先行亂了陣腳:“回,回公主……”
“不過……”周月琦轉過甚來,厲眼掃過馮全已然放鬆的神采,用心拖長了尾音,直到眼睜睜看著馮全再度嚴峻起來,這才冷聲道,“本公主的親筆家書,想必會比本公主親身送來戶部的糧草晚兩日到達燕關?恐怕馮尚書也不會情願看到本公主親身告到金鑾殿上的那一幕場景產生?”
“夠了。”厲聲打斷馮全的解釋,周月琦深吸一口氣,“好,很好。本公主不過離宮半月,朝堂之上就有人膽敢此般欺辱本公主。是篤定本公主已經得寵,再不複聖上庇佑了?綺羅,請馮尚書進宮一趟,煩請馮尚書籍身去跟本公主的父皇好好解釋解釋。”
也是以,不管是送往燕關將士的糧食,還是郊野的施粥行動,沈伯都臨時停了下來。乃至於現在五公首要糧食,沈伯能交出來的,委實很多。
“啊?”沈伯又是一驚,抬高了聲音,“女人是說,公主殿下她……”
好端端的,五公主提糧草做甚麼?後宮不得乾政,即便五公主現現在已然嫁人,也……也不該該將手伸長到他戶部纔是。
隻不過,當想起這些糧食為何會堆放在這裡的真正啟事,她們又忍不住痛罵那些趨炎附勢的人過分卑鄙。
戶部挺閒的。大雪天裡,誰都不想動,也懶得出門。
耳聽不如目睹,真正看到糧倉裡擺放滿滿鐺鐺的糧食,綺羅和絳雪都有些震驚。不成否定,她們也遭到了不小的震驚。
“是是是。下官必然謹遵公主殿下的叮嚀,絕對不敢有任何的二話。”馮全倉猝開端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