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足足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淩晨才停歇。
“?”
這天早晨,公然下雪了。
阮婉:“……”這女人特地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她纔剛一出去,就渾身一抖。外婆的這間房冬暖夏涼,按事理來講夏季是毫不會冷成如許的,以是本相隻要一個――這個夏季的氣候格外酷寒。究竟也的確如此,阮婉記得,上輩子這一年的暑假期間下了一次好大的雪,這雪堆積在地上足有十來厘米那麼厚,好久時候才融儘,院中的花草都被凍死了一些。
阮婉:“……”
阮婉對於“悠長未見雪”倒並冇有太直觀的感受,上輩子她跟著媽媽去了喬家,喬家在北邊,夏季見雪是非常普通的事。她的大學也是在阿誰都會唸的,畢業後更是對那邊念念不捨,不管如何都不肯分開。跟著錦年分開那幾年,她去過很多處所,天然也是見過雪的。
費儘千辛萬苦,她總算是把門給翻開了。
阮婉重生已經足足三年。
外婆從回想中回過神來,微微歎了口氣,她側過甚,看著不知在想些甚麼的外孫女,輕聲說:“小婉,你……”她一句話未說完,驀地就醒過神來,她剛纔是想說“你想你媽媽麼”,可現在隻感覺如鯁在喉,不管如何都說不出口。
那哭聲,也跟奶貓一樣一樣的。
以是大朝晨她一拾掇完本身,就開端熬薑湯。這幾年,鎮上留守白叟越來越多,以是上輩子時,看到下了這麼大雪的青丁壯人們一合計,決定幫忙白叟家剷雪――阮婉家天然也成為了“存眷工具”。
夏去秋來,秋去冬來,轉眼間,暑假到了。
“臉皺成一團,瘦巴巴的跟個猴子一樣,如果不是你在家裡出世,我還覺得抱錯孩子了呢。”跟著祖孫倆乾係越來越好,外婆在打擊阮婉時也是越來越不遺餘力。
說來也巧,她上輩子死時,也剛好是個雪天。
……
“阮婉,我們來幫手剷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