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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窯姐兒普通!離了男人就活不得了?”
我一時心中各式滋味,正要向她解釋些甚麼,忽見下人急倉促來報:
我心中嗤笑,如何,不裝了?
沈老爺跟至公子正站在廊下低聲說著甚麼。
那些官差腰挎配刀,一臉嚴厲的模樣,實在有些嚇人。
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配上那張和順的臉,若非我是女的,身有千年道行,不然怕是也要動了凡心。
“表姐,曉得你愛吃甜食,這是我特地去讓人買返來的。如何樣,我對你好吧,是不是很打動?”
趁著夏清荷低頭喝茶的間隙,我悄悄上前,漸漸舉起了茶壺。
我垂下頭,複又抬了起來,“蜜斯,不如去看看!”
蜜斯讓我坐在床上,又命春梅取來冰袋,細心敷在了我紅腫的掌心。
“女人,小聲些,謹慎被人聞聲。”
“當我和你一樣饞嘴呢?還不是想拿吃食拉攏我!說吧,甚麼事?”
紫衣蹲在房門外,彎身撿破裂的茶杯。
我天生麗質,這是老天給的臉,還成我的錯了?
夏清荷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往紫衣臉上狠狠砸去。
一轉頭,發明夏清荷已經坐起了身。
夏清荷冷哼一聲:“瞧你這一臉狐媚樣!我奉告你,把你那些歪心機收一收。”
夏清荷點點頭,緩了臉上神采。
……
“女人,這帕子……”
紫衣看了眼四周,推開門提示道。
蜜斯笑罵我鬼靈精,慣會討彆人歡心。
茶壺太燙,我隻能拿衣袖墊著點。
可就在茶壺將近落到她頭頂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不敢心存妄念?那為何蕭公子恰好提出要帶你回京?我看就是你這賤婢勾引他!”
被她這麼一打斷,我隻好罷手,悄悄站回了原位。
夏清荷刻薄含妒,在房間裡頭罵人都不帶重樣的。
我心中一動,莫非是朝廷的人找來了?
“女人,沈蜜斯要過來了。”
夏清荷憤恚地跺頓腳,回身就走。
翌日,本來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我愣住了。
沈芙蓉笑道:“靈芝極其善於香道,我讓她疇昔給我製兩盤香料。”
夏清荷聞言一怔,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
紫衣走返來,兩根手指捏著那塊被踩成了屎芥子似的手帕。
“天生一副狐媚子樣,不曉得要勾引誰!”
一起回了蜜斯的院落。
夏清荷眯著一雙眼睛盯了我半晌,倒也不好再說甚麼。
夏清荷從懷裡取出一隻瓷瓶,遞給她道:“這傷藥非常管用,你拿著塗上吧,莫得留了疤,叫人說我苛待你。”
但我嘴裡還是說:“表女人慎言,奴婢一貫中規中矩的,不敢心存妄念。”
昨日還溫聲細語的閨秀,現在卻如此粗暴暴戾。
她若想進攝政王府,少不得她這個貼身侍女的幫手。
紫衣排闥而入,走出去後又將門快速合上。
“就是方纔要給女人奉茶時不謹慎打碎了杯子,幸虧我家女人漂亮不計算。”
“謝女人。”紫衣恭敬地接過了瓷瓶。
“奴婢不知,做錯了甚麼,惹得表女人如此起火?”
她心如明鏡,隻是情願慣著我罷了。
夏清荷轉頭瞪了我一眼,待紫衣上前把茶壺從我手中拿走,端放回了桌上,她這才表示紫衣去開門。
紫衣跟她最久,心機也最是活絡。
我朝她福了福身子,走到了蜜斯沈芙蓉身側。
聞言,夏清荷暴虐地剜了我一眼,眼中是冇法按捺的妒恨,好似下一秒就要將我剝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