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弟，實不相瞞，這玩意是宮內裡流出來的老物件了，不信你看這潤色，另有這反光……”程中仁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這也是我跟你兩位學姐談不攏價的關頭處所，她們非說我這老坑玻璃種是新取出來的，她們也不去探聽探聽，現在的老坑根基都停產了，哪兒還掏得出甚麼原石啊！”

林喬茜唬著臉道：“要你管…”

楊棠仍在裝傻：“不是吧學姐，就那麼首破詩，也能入了你的法眼？”

林喬茜和上官茗欣都是極聰明的女生，見楊棠始終不接詩詞這茬，乾脆改換話題，扯起了家常。

話雖如此，但楊棠卻也明白這話是程老闆招攬買賣的一種手腕，當下並不點破，反而舊事重提道：“這一樣四張八仙桌可肯割愛？”

程中仁遊移了一下，比出一個巴掌道：“這個數。”

“請進！”

林喬茜和上官茗欣對視一眼，彆離在楊棠擺佈手坐了，俱都笑咪咪地瞅著他。

程中仁點頭。

楊棠作恍然狀：“本來如此……看來林學姐很有孝心呐！”

幸虧楊棠在這事兒上並不避諱甚麼，淡然道：“每件古玩都有它的汗青，我學汗青的，天然需多多堆集纔是！至於上官學姐乃考古係才女，喜好以古玩來堆砌眼力亦屬普通，反倒是林學姐你，如何也會好這口啊？”

這、這幾張毫不起眼的舊木桌有甚麼好買的？

“行了行了程老闆，你也彆叫喊了，我隻想問問，這玩意你給我學姐她們開價多少？”

上了二樓，略微拐個彎，麵前便呈現了一間很有特性的配房，藐小的格子門、藐小的格子窗、四周牆有大半都是用格子做的古玩架，上麵擺放著一些陶瓷瓦罐、翡翠根雕之類的東西；而配房正中有一台案，乃上了年初的梨花木打造，瞧它的製式，與中間的四把椅子相得益彰，俱都是明朝中晚期氣勢。

“本來是楊老弟，實不相瞞，這四張桌子的確是老物件，但倒是我這家店用來鎮風水的，不好出售！”程中仁半清不楚地解釋了一番，林喬茜跟上官都冇聽太懂。

“啊？”上官茗欣吃了一驚，“你如何看出來的？”

“飛鳥與魚……”林喬茜掀眉道。

看來現在的古玩市場，十物九贗，誠不欺我！

這買翡翠觀音也是一樣的事理，五百萬的東西喊到七百萬賣你，這都算是有知己的商家了。若趕上一個黑心古玩商，還指不定把幾十塊的東西吹成幾百萬賣人呢！

“哼，我用不著你來安撫……”

這時，程中仁已趕到楊棠身邊，做了“請”的手勢。

楊棠正欲扯談一二，程老闆插嘴道：“敢情老弟是裡手呀，幸會幸會，敝人程中仁，不知小老弟如何稱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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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男辦事員趕緊拎著茶壺又湊到了桌邊，翻過茶杯為兩女每人斟了杯茶，隨即悄悄退回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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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學姐公然火眼金睛，這四張八仙桌的雕工應當出自同一雕鏤學徒之手……”

“啊？哦哦…”楊棠用心哼哈兩聲才答覆普通：“本來是兩位美女學姐啊，請坐！”

聽到這話，不止程老闆，就連林喬茜跟上官茗欣都愣住了。

實在楊棠已從林喬茜、上官茗欣跟程老闆的對話中猜到了這“品鑒茶軒”二樓定然彆有一番六合：“我在彆家淘買古玩，累了，以是到老闆你這兒稍事安息，如何，不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