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光榮的是,在小炎趕來之前他已經將現場清算潔淨了。不是為了迴避任務或者粉飾甚麼,而是不能讓小炎看到母親慘死在他最愛的同父異母的哥哥手裡的駭人場麵。
忍耐再忍耐,徐信的眼裡儘是心疼,他伸手扣住了黑髮男人的後腦勺,不是迴應,而是將人按在了本身的懷裡。他開口,卻儘是諷刺的口氣,“嗬,想要了?小炎乖,把衣服脫了,哥哥就給你。”
比及情感崩潰的男人頹廢地趴在了他的胸前時,苦笑一聲的徐信抬起商穆炎的下巴,看到的是一張慘白有力的小臉,浮泛的雙眼裡儘是潮濕,臉上未乾的淚痕沾濕了他的胸口。大半夜的趕返來就是為了給此人胖揍一頓宣泄情感,怪不得林遠航那小子一個勁兒地罵他冇出息,可不是麼。
“嗬嗬,獵奇特,媽媽和王叔叔都在下獄嘛,罪有應得,但是哥哥如何殺得了他們?”
毫無所覺地緊緊掐著徐信的胳膊,商穆炎竟是微淺笑了笑,“對,我做惡夢了,好可駭的夢。呐,徐信,我夢到小辰哥哥死了,被車撞死的,車是我媽安排的。”
回身,徐信坐在床沿,一手悄悄拂開黑髮男人額上的濕發,然後雙臂用力,將人攬進了懷裡。
一根巨物悍然衝進了他的體內,半點號召都冇打就捅到了最深處,激烈到極致的被侵入感讓商穆炎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全數的心機都集合在了兩人接連在一起的某處,關於“惡夢”的回想天然到此結束。
“哦,對了,我媽是操縱我的聲音把小辰哥哥叫出去的,真是奇特的夢,我如何會叫‘拯救’呢。”
“噩……夢?”商穆炎喃喃地開口,失了魂般,隨即像是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般喃喃自語,“哦,是惡夢啊,本來竟然是惡夢麼。”
潔白的月光斜斜地映照出去,大床之上,一名黑髮男人痛苦地伸直著身材,渾身是汗。他掙紮著,呢喃著,時而大口大口喘氣著,時而咬緊下唇不收回一絲聲響。
“徐信……徐信……徐信……”
熟諳的氣味,熟諳的味道,熟諳的溫度。哪怕還冇有睜眼,啞忍到發痛的黑髮男人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雙臂緊緊纏在徐信的腰上,恨不能將本身揉進他的身材裡。
徐信不悔怨幫了木易,那是他肆意慣了的表弟獨一的一主要求,他從未見過那樣哀痛絕望的木易,以是他不會回絕。但他責備本身的忽視,冇有發覺到木易同歸於儘的企圖,還覺得他隻是想將本身心中的絕望宣泄出來。那麼,哪怕謝婷娟被揍個半死,他也情願替表弟扛起統統結果。
順服本能,黑髮男人昂首,碰到了徐信的下巴。他吃緊地往上蹭去,終究吻住了徐信的唇。前所未有的主動,他胡亂地開釋著本身的熱忱,儘力了半晌卻還是不得而入。
“然後媽媽死了,是被我哥殺死的,王叔叔也死了,還是被哥哥殺的。”
離不開,走不了。
隻是冇想到,木易對本身也能殘暴到那種境地。或許是指責本身的庇護不周,他在愛人麵前讓本身死得慘烈。那場麵太具有打擊性,小炎當場昏了疇昔,醒來後就逼著本身像個木頭人般停止思惟的轉動。
幾次點頭,男人被夢魘困住,儘力掙紮著醒來,又彷彿被甚麼牽絆困擾著,猶躊躇豫著不肯醒來。衝突打擊之下,終究,他滿臉淚水,用力地將腦袋埋在枕頭裡,試圖埋冇本身這一刻的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