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如果再過幾年，四皇子便會成為亡國之君。

“嘿嘿，爺，小的給您送洗臉水來了。”

翌日，許辭起了個大朝晨，排闥而出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就見顏四從房中出來。

許辭聽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兀自站在那兒，半挽著袖子，臉上還是震驚的神采，臉都忘了洗。

四皇子一心同一八國，不睬朝政。

這些女子大多來自揚州，統稱為“揚州瘦馬”。揚州瘦馬實在就是初級孌寵，她們大多是貧苦人家的孩子，被人估客買來，請特彆的嬤嬤調/教。

見客長攆人，小二也冇多待，直接就走開了。

本來昨夜顏四未曾比落第二日，便披星而歸。

揚州瘦馬由此名聲大噪，被販子所哄搶。

屋內，許辭揉了揉眉心道：“昨日阿牛是哭著跑返來的。”

覺得許辭不知何為“揚州瘦馬”，顏四漸漸解釋道：“揚州多美女，世人皆知。揚州城內繁華躁動，歌舞昇平。培養了很多有奇特癖好的富人，比方林百富如許的。有些富人官員不愛豐乳肥臀，獨愛燕瘦纖腰者。”

“冇過一年羅員外便獲得了官鹽買賣權，獲得了鹽引，成為了一名鹽商。”

“咚咚咚”，內裡傳來一陣拍門聲，許辭止住顏四的聲音，隔著門板問道，“何人？”

“這些女子深受其害，看著是一副崇高的大師閨秀模樣，但卻不被看作是人，隻是大族人買去用來宣泄的禁/臠。”想了想，顏四還是講出“揚州瘦馬”的來源，許辭年紀雖小，但已身在宦海，該要學著接管肮臟的世道，“羅家這位大蜜斯，便是一名‘揚州瘦馬’。”

顏四對許辭微微點頭，在許辭的表示下，跟著一塊進了許辭房間。

太子當初想持續徹查鹽商，恰逢盟國來朝盛典，急召回宮。後籌算等盛典結束持續返來調查，卻又在途中受了傷。

“這羅大蜜斯自打生了孩子，心機就開端圍著孩子轉悠。”

“因而便有人估客四周采辦女童，餓其肚，教其藝，授其禮。將她們調/教成弱柳扶風的貴女後，再高價賣給這些人，此中取利頗多。”

他倒了一下茶壺，發明茶壺已空，便皺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道“我給你數數，一個小小的五品知府，他兒子的老婆是二品都督的三嫡女；而他最小的嫡女，現在是恭親王的王妃。”

“林百富的正妻是二品揚州都督的三嫡女，無人敢獲咎。”

宦海世人也多有眼饞，但因揚州瘦馬名聲不佳，官員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買人。

“而羅大蜜斯因其愛女身故早已身心俱疲，生出背叛之心，籌算同林、羅兩家魚死網破，為女兒報仇。但她整日被囚禁在家中，服侍她的幾個下人也都是羅員外親信，底子冇法逃過，已是有些狗急跳牆。”

“羅員外整天遊走在縣城小鎮鹽商、鹽官四周，見縫插針地將調/教好的女子高價兜售給他們，由此掙得了很多銀子，便分開鄉間在揚州開了一家布匹店。”

過了好久，許辭才找回本身的聲音，“這些你都是從何得知的？”

“短短七年時候，羅家從一個小小的淺顯人家一躍成為揚州钜富。”

他乾脆放下袖子，也不去洗臉了，抬腳疇昔一屁股坐到顏四劈麵。

“嗬，是羅大蜜斯本身奉告我的，”顏四恥笑一聲，“羅員外構造算儘，千算萬算，卻冇有算到本身養的瘦馬會有反噬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