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在旁急了,還不歸去,上頭定要數落她了:“哎喲,公主殿下,皇後孃娘哪兒是不想您那。這纔剛出了月子,又是雙生子,那裡忙得過來。就聽太子殿下的,咱歸去吧。”
“母後纔不想我呢,她隻曉得抱弟弟,早就忘了我。”妙蓁還是是托腮,嘴嘟得更高了,一副不想走的模樣。
她小小的一小我,托著腮幫子,任憑老嬤嬤如何求,坐在一堆枯葉上,就是不起來。標緻的粉嫩小裙子,才一天就被她穿得慘不忍睹。
“妙蓁像朕小時候,有人跟著呢,你就彆瞎操這份兒心了。”他又埋頭批摺子。
“公主殿下呀,還是老奴說吧。白芍和青霜都嫁的是新朱紫家,夫家在朝中為官,就住在皇城內。她們呀,大小也是誥命夫人,逢年過節總能入宮的。您就彆總惦記取了。真要想的慌,求皇後孃娘召進宮來就是。”
這些年來,他自認這個天子當的非常不錯。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每年上貢的番邦隻多很多。
唉……當公主一點都不好,走到那裡都有人跟著。真想溜出宮去玩兒!她眨巴眨巴眼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皇兄抱我下來。”
“冇人。”
小公主又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唉,這個時候,魏恒可不敢多說話,多說了準是火上澆油。也不知是不是當初那杯毒酒讓她挾恨上了,揪著十年不放,昨晚還說挖苦過分呢。
誰又敢欺負她呢,她隻是孤傲了。
“父皇!”
“那青霜搬去哪兒了?”
“妙蓁這孩子,又不曉得跑哪兒去了。”薑樰搖著小搖籃,看看窗外,皺緊了眉頭。一個女人家,老是瘋瘋顛癲,也不知再長大點能不能像她皇兄一樣,沉下性子去。
魏恒在批摺子,抬眼看看本身的老婆。窗戶上的光透出去,班駁的金光,剛好打在她的側臉上,她皺著眉,望著遠處……
魏弘真的捂臉了……剛纔是誰說討厭弟弟來著?
“又在耍甚麼小脾氣?”魏弘牽著她,走到水榭,把她抱到椅子上坐好,“誰欺負你了?”
不知怎的,一種溫馨,在心底熔化。
“秒蓁,你過來。”
“還不都是你寵的!”
魏恒卻又招招手,把魏弘喚過來,非常的像一個要給孩子講故事的老爺爺。他清清嗓子,賣起關子,在秒蓁的一再懇求下,才流露了這個所謂的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