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個家奴出身的丫頭,崔銘與旁得貴族公子一樣,從未將她們當作人。
將內裡該得了都得了,轉過甚來,若起了心機再去拿這個老舊的國公府,應當也不消耗多少力量。而她的孩子若在外頭不能謀得了活路,那就算她為孩子謀得了統統,他又守得了幾時?
以是,崔銘也未顧慮過翠玉如何想的。在翠玉服侍他穿好衣服後,就當著翠玉的麵,命人給翠玉奉上一碗避子湯。避子湯是寒涼之物,久喝就難再有孕。
崔銘看著翠玉失神的盯著屋頂,暗自讚了一下他本身的威猛,而後有抱怨起翠玉的不見機,怎在那關頭時候纏住了本身。但他若不想翠玉有孩子,她就不能有。
如果隻盯著國公府裡的東西,隻守著一塊饅頭,天然兄弟越多分的越少,相互爭搶暗害。但如果奔著外頭呢?如果在宦海和外人爭東西,能多個有血脈乾係的人聯手,就大不一樣了。
隻是翠玉失神不過一瞬,隨即她就起家服侍崔銘穿衣。
那丫頭笑道:“夫人說過,在這個院子中,她想保得人就必然會奮力保住。姨娘不必擔憂那避子湯,隻是姨孃的身子還需調度著,今後日子還長著,也不消焦急。”
那丫頭扶起翠玉笑道:“姨娘不必如許,凡事記在心中就好。但是姨娘今後若生下孩子,可要曉得這個還是是公子不準生的,公子必定不會好生待他。且這院中論起庶子,怕是都越不太小院子中的阿誰。姨娘是聰明人,今後孩子的出息,姨孃的出息,該如何圖謀,姨娘應當改曉得。姨娘也要曉得,能給你恩情的人,也會曉得如何把恩情收歸去。”
翠玉連連點頭,說道:“翠玉曉得,翠玉曉得。多謝姐姐提點……”
這般想著,翠玉捧著避子湯,一飲而儘。而後昂首木木的看了崔銘一眼,在崔銘轉成分開時,翠玉竟然忘了向崔銘施禮。
沐浴水備好後,程瑜撤除衣服就進了澡盆。
翠玉當即跪了下來,用力磕了幾個頭,忍著淚說道:“翠玉會記得夫人的恩情的。”
因而翠玉也不再說旁的,隻多謝了那丫頭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