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又煎熬了一天一夜,崔通才略見好了。以後,程瑜身邊的個丫頭又有了一個顯出天花的症狀。阿誰丫頭平常隻在程瑜身邊服侍,極少打仗崔通,且多在程瑜院中,她又是從那邊染了天花?
程瑜此時聽得,也不顧著那婆子是否能治得好,隻連聲說道:“那還等個甚麼,快請了出去。”
因崔通出去天花還帶著敏症,趙媽媽是留了個方劑給崔通漸漸調度。但這時崔通太小,對於那些使他不適的都要避一避。程瑜就命人將院子中的花草都給拔了,都鋪上地磚。
程瑜這時倒沉寂下來,細心揣摩著她在小閔氏那邊喝過的茶,坐過的椅凳。
崔通病纔好,關於崔通如何染了天花的說法就在國公府鼓吹開。
她熟知小閔氏,小閔氏會借刀殺人,會落井下石。但若崔通是被人用如許的體例給害了,不大像出自小閔氏之手。且小閔氏若已做了這麼多工夫,何不早早得將那丫頭也諱飾了,程瑜不是更冇眉目去抓小閔氏的把柄?
在那些大夫都點頭感喟的時候,俄然就有一丫頭倉猝從門外出去,也冇顧著避諱著崔通有了天花,直接就進屋對著程瑜說道:“夫人,郭夫人那邊的話已帶到。剛好前日她們宴客來了很多親戚,此中有個夫人家中的婆子很會調度小兒雜症,也看好幾個與小少爺一樣病症的孩子。郭夫人聽小少爺病了,就托了情麵,叫那家仆人將婆子從家中送了過來。”
何必由著那丫頭髮了病,讓程瑜尋出這些連累,思疑了小閔氏?
而那婆子隻說了她姓趙,故鄉是京郊臨縣的。旁得像她的家世如何都冇多提及。
程瑜聽著崔通哭聲,心被揪成一團。她悔怨自責。她上一世做錯事,可推說她年紀輕冇顛末事。這一世,怎還會犯下如許的大錯?程瑜的手緊握成拳,因握得過分用力,小指上的長指甲就這麼被她本身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