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的一些光陰,翠荷每日裡過著安樂的日子,細心的顧著程瑜的心機,靠著程瑜的庇護,過著她想要的日子。紅丹每日裡都想著如何進一步讓程瑜信賴了她,能在程瑜心中博得與翠荷一樣的職位。徐惠娘每天縮在小院子裡,聽著崔遠的哭聲都很不耐煩,隻還是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影子,一時落了淚感覺萬事俱哀,一時又咬著牙要又一番作為,最後隻化成一腔隱怒藏在心中。
這時崔通極喜好聽人唱歌或吟詩,聽得人哼歌,他就會晃著身子鼓掌。
崔銘略等了一會兒,冒充哄了哄崔通,然後才順著沈喬的眼神,快步出了程瑜院子,去尋錢串子沈喬去了。
倒是“飯”“球”“蛋”之類的詞說得非常清楚。崔通一說“飯”,就是他餓了。一說“蛋”,就是他想吃雞蛋羹。一說“球”,就是想玩布球了。
“是娘……”程瑜耐著性子一遍遍的改正著崔通的發音。
沈禾的麵貌比程瑜還要超卓,隻是膚色冇程瑜的白淨。這時程瑜因昨夜崔通鬨了一場,冇有睡好,眼窩就有些發青,這時更是連粉都冇撲。那裡會比得詳確心打扮而來的沈禾?
這可比利用阿誰油煙不進,摸不透底兒的程瑜好多了。
這也是個俗貨。
程瑜這幾個月的日子彷彿輕省安寧下來,上無婆婆壓抑,下無妾室作對。便是連個敢給她神采看得小姑都冇有,以往阿誰有幾句酸話的崔鈺因是男人,也不會對後院之事多言。更不要說,崔鈺這時還一心惦記取那聲音美好的少女,也冇故意機理睬旁得事。
而崔銘這時有孝在身,倒省了程瑜再找藉口不與崔銘同房。
沈禾這是在扶了扶細心梳好的髮髻,略微挺直了腰,應程瑜所請,坐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