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遠天賦不敷,一旦得了病,就非常凶惡。
他現在雖丁憂在家,但在宦海上的事萬不就此撇開手,不去理睬。不然丁憂期滿,那裡另有人記得他?最後崔銘隻咬了咬,將辦理慶國公身邊侍從的錢省了下來,先去給徐惠娘買了一支髮簪。
崔銘麵上的可惜之色也實在是真的,沈喬要比程瑜好哄的多。當日他是幾次衡量過,感覺程瑜家雖財力略不及沈家,但權勢倒是沈家如何都比不上的。原覺得程家會是他最好的助力,冇想到程瑜與程尚書竟是些個胡塗的,寧將好處給了外人,也不幫他一番。而程家之勢,不但冇成為他的助力。反倒成了他許敬著畏著程瑜的管束。
想著,沈喬就忍不住落了下來,感覺她當真是對不起那詩句,那簫聲。
隻才說完,那崔遠的奶媽就抱著崔遠慌鎮靜張的衝了出去,看著崔銘與徐惠娘抱在一起,又倉猝退了出去。站在門邊也不知該領罰還是該叨擾。
沈喬最討厭這些俗事,趕緊說道:“他雖是個俗人,但這是我的嫁奩,他也是管不到。就是他尋了過來,又有何妨?且表哥這般推委,莫不是將表妹我也當作了那種眷戀財帛的俗人?且這些也不是銀子,是你我昔日的情分,表哥萬不成不收。”
如果早曉得是這番成果,還真不若當初就娶了沈喬,雖沈家家裡出身商戶。但如許也好拿捏,不會像程瑜那樣,連國公爺都得顧慮幾分。且沈喬又風雅靈巧,怕是他碰到了難處,未等他說,沈喬就會拿出銀子為他策劃了。
崔遠的奶孃抽了抽鼻子,這纔想起本要說的話,便想崔銘說道:“遠哥兒發熱了,摸著身子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