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走,未幾時,徐惠娘又過來了。
說罷,程瑜就合了眼睛。程瑜用這個慧繡,就是但願她能哄著崔銘進一步逼著徐惠娘。
如果當真徐惠娘能下狠手,那待崔通過三年孝期,剛好十六歲。既然不遲誤了科舉,也不遲誤了結婚。
程瑜這才一狠心讓崔通隨了去。本來程瑜是籌算在崔通出遊的時候,就了斷崔銘的,但卻一向冇到機會。眼看著崔通返來了,看著崔通是開闊了很多,且非常渾厚暖和的模樣。但隻程瑜看得出來,崔通不過是將心機都藏在內心。
徐惠娘現在就跟隻被逼到牆角的貓兒似的,就看看最後能不是能拚了命的咬上崔銘致命的一口了。實在這麼些年,程瑜也曉得徐惠娘早被磨得不敢再有旁得心機,一心拿她當作依托。經常程瑜看著被崔家被她逼迫得失魂落魄的徐惠娘,程瑜也有一絲慚愧。自發的她這般對待徐惠娘,實在與上世崔銘待她無異。
說著,程瑜彷彿自發講錯一樣疏忽了徐惠娘俄然看向她的目光,似有所悟的悄悄搖了點頭。
程瑜這會兒恰好有空,就遣走了統統丫頭婆子,單等著徐惠娘出去。
慧繡一進屋,就假哭了一會兒,對著程瑜說道:“夫人,奴婢曉得您是最公道的了。可您看看,郡公爺都已將遠兒過到我這麵兒了,那徐惠娘卻還不放手。這可如何辦?奴婢這身子冇體例生養,還不是她給害得。郡公爺疼她,夫人護著她,讓她就這麼疇昔了。但總不能讓奴婢這點兒事兒都求不了吧,她總不能欺負奴婢到這兒吧。夫人可不能這麼依著她,不然旁人還覺得這府裡是她做主呢……”
說著,程瑜扯過徐惠孃的胳膊,摸了摸徐惠娘手背上的傷說道:“這郡公爺打的傷還在呢,郡公爺如果狠起心來,當真是狠啊。當初他也算疼你,可一狠心就下得瞭如許的狠手。現在郡公爺還得了新人,甚麼話允不下來呢?你當你還攔得住麼?”
“她當真要搶我的遠兒,她才比遠兒大了幾歲,就要當遠兒的娘。再說,她那孩子也不是我害的,她,她為甚麼要搶我的孩子……”徐惠娘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