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子戰戰兢兢的把孩子遞給段氏,段氏接過孩子,看著繈褓中小小的一團,心中有些柔嫩,不由哄了幾聲,但小丫頭並不買賬,仍舊大哭不止。
再說碧珠跟著馮氏來到段側妃的院落,給段氏問了安,便把三個孩子領到了段氏麵前。
段氏此時也回過神來,看著憋得滿臉青紫的小孩,心中也有些駭然,她把孩子丟給下頭的老媽子,冷聲道:“看來還是跪得時候短了,既然這麼不受教,那就接著跪吧!你們十足給我跪著!”說著,段氏一指底下的老媽子。
譚大勇內心明白,即便他告這一狀,周彥煥也不會拿段側妃如何,段側妃不但是周彥煥的小老婆,現在還懷著孩子,就算她犯了天大的弊端,周彥煥也得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目睹著周正澤和周正博小臉發白,小腿顫栗,明顯是撐不下去了,段氏才舒暢了些。
侍衛看看柳先生,又看看他身後的陳文東和譚老幺,頓時鬆了口氣,趕快回道:“先生有所不知,段側妃本日一早便下了號令,不經她答應,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府,這都將近一個時候了!”
自譚王妃去後,三個孩子還養在她本來居住的院落中,平時除了幾個奶媽子,統統都由譚王妃的貼身丫頭碧珠顧問。
春兒回屋等動靜臨時不說,單說左侍衛繞到前麵馬棚,一個縱身跳到了牆外,見四下無人,撒開腳丫子便往譚家跑。
相較於譚家的降落,段家卻顯得分外活潑。實在想想也能明白,譚王妃在時,譚家要高段家一頭,現在譚王妃冇了,全部王府,就剩下段側妃一個女仆人,王府後宅豈不就是段氏的天下了!
柳先生聽完一頓腳,“這可如何是好!”
周彥煥點點頭,“譚愛卿,你的苦心本王已瞭解,我會加強對三個孩子的庇護。”
見譚老幺和柳先生都急眼了,陳文東也不再賣乖子,從速道:“這事兒得勞煩一下先生……”
陳文東聽了譚大勇的話,臉頓時黑了下來!
我當時被老宋說含混了,心一軟就承諾了,哎!我如果不心軟,馨兒也不會落得這個了局啊。我就應當狠狠心,把她許給小眼兒……”
譚大勇見到周彥煥,往那兒一跪,未曾說話,老淚先流,最後竟忍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他一個鋼鐵般的男人,直流血不墮淚的主兒,若非到了悲傷處,又怎能哭成如許兒?譚大勇的這幅模樣,也讓周彥煥分外動容。
另有那小丫頭過來,將周正澤按跪在地上。
左侍衛固然感覺這位不靠譜,但事情告急,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譚老幺聽完左侍衛的話,一邊命人去軍中給周彥煥送信,一邊跟著左侍衛往王宮跑。
碧珠見勢不妙,趕快跪下,告饒道:“王妃,主子們還小,不懂事兒,你彆活力,奴婢情願代主子們受罰,求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繞太小主子們吧!”
段氏對身後的奶媽馮氏道:“馮媽媽,你去把那三個雜種叫過來,趁便奉告保衛,冇我的答應,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府。”
“從速說!”
春兒出不了門,這動靜天然也就冇法往外送,直急得滿地打轉兒,恰在此時,她一眼瞅見了碧珠的心上人左侍衛。春兒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扯著左侍衛的胳膊就往角落裡跑。